闕氏不是沒有注意到現場有許多人,她這樣是很不禮貌的。
“臣婦見過王妃,王妃……”
“哎呀好了,我們之間不道那些虛禮。
我帶你先到客房歇息會。”
“我先失陪一會。”
秦中月對裵家女眷們說一聲,裵家老太君忙示意她們去。
秦中月說著拉著闕氏去一旁的側房裏,這裏人多不好說。
她猜測闕氏這委屈肯定是她婆家人給的,因她娘家人的背景深厚,一般人還真不敢給她什麼氣受,何況現在還懷著孕。
那能給她委屈受的難不成是房巍臣?
不然她也不會一見到她就委屈的哭了。
闕氏這個朋友對她來說意義非凡,既是朋友,也算是她曾經的恩人了。
要不是闕氏,她的美人水一出市場,不定招來什麼洪水猛獸呢,全是闕氏給擋著了。
這個情她會一直記著的。
闕氏本來就大著肚子,都四個多月了,原本她想著闕氏或許不會來的。大戶人家對孕婦看的都緊。
孕婦本就多愁善感,平日裏又沒個人說說的,這麼委屈肯定是積壓了不少事。
“你快跟我說說,受了什麼委屈了。”
一進屋,秦中月就讓喜鵲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靠近偷聽了她們說話。
“對不起王妃,我一來就哭……”
一來別人府上就哭,是很晦氣的。
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事,一見到秦中月就忍不住了。
也就處到這麼一個成心跟她交朋友的朋友,見到她就像見到了親人似的,有委屈可不就委屈了嗎。
“姐姐你說的什麼話?
怎麼,我現在成了王妃,你就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秦中月還是比較關心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委屈,不想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直接打斷她。
“不是的,嗚嗚嗚就是很久沒有見你了,一見到你就想哭,隻有你才是真的為我好……”
秦中月見她還是不願意說,就先讓她哭個痛快,抱著她輕拍他的後背,像哄小孩似的。
“對不住。”
闕氏哭了就好了,秦中月叫來喜鵲,“去打盆溫水來。”
喜鵲很快打來溫水,伺候闕氏淨麵,收拾整齊。
闕氏終於說出了積壓在心底已久的委屈。
“剛回來的那幾天,六公主天天想方設法的纏著房巍臣,婆婆那人竟然差點讓房巍臣娶了六公主做平妻。
要不是我娘他們找上門去,如今我就多了一個姐妹。”
“房巍臣呢?
他沒反對?”
秦中月覺得房巍臣不是那樣的人,可闕氏現在竟然連名帶姓的叫房巍臣,還真叫她猜對了?
“哼!他嘴上在我這裏說不願意,背地裏指不定多高興呢,都送人東西了,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闕氏剛才狠狠的痛快的哭了一場,現在再說起這些,隻有憤怒。
“送他東西,你親眼看見的?
或者是房巍臣當著你的麵,給六公主送東西了,還是房巍臣承認他送東西給六公主了?”
秦中月覺得這個一定要問清楚才能下結論。
必要的時候,得找房巍臣好好談一談,是不是真的有心想要娶那什麼六公主為平妻。
話說,她進宮那兩天,也沒遇見到過什麼六公主。
要不是闕氏現在來說,她都要忘記還有這號人物。
這個得問問蕭景羿,那六公主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我沒看見,可那塊玉佩就是他買的,我認得,當時我也在場。
結果第二天,那塊玉佩就出現在了六公主那裏,六公主貼身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