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這些個世界恢複本來的秩序。
原主活了,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而這,是天神的又一次心軟。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沉浸在煙霧繚繞的辦公室內。
“少爺,找到人了。”
男人微微抬眸,終於有了一些情緒波動:“終於找到你了。”
手上的那一張糖紙已經被那麼多次的揉捏弄皺,甚至字都看不清楚了。
此時的餘蘇禮還在別墅裏一個孤孤單單的活著。
今天天氣不錯,餘蘇禮是個不愛出門的人但突然想去曬曬太陽買朵花。
餘蘇禮慢慢悠悠的開著車,打開敞篷感受風吹動發絲。
潔白幹淨的襯衫沒扣上上麵的三顆扣子,被吹動後露出鎖骨。
可餘蘇禮怕冷,所以多穿了一件外套。
到了花店,餘蘇禮站在外麵許久直到裏麵的客人都離開。
“老板,有沒有永遠不會枯萎死亡的花。”餘蘇禮好久沒跟其他人說過來,放在口袋裏的手有些緊張的扣動。
花店老板有些奇怪:“你要的是永生花嗎?是有的。但不比鮮花,要不再挑一束。”
餘蘇禮有些悲傷,低下頭看著富有生機的鮮花。
是啊,永生花畢竟還是比不上鮮花。
說是永生,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最多,也就隻有三年的存放時間。
“好,那就要一束鮮花吧。”餘蘇禮妥協了。
花店老板遞過來一束白玫瑰茉莉花:“送你的,生病了吧。遲早都會好的,別老是想著負能量的事情。每天都出來走走,你看看我像是個癌症晚期的人嗎?對吧。”
餘蘇禮拿著那一束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花店老板:“不像。”
花店老板哈哈一笑,繼續裁剪著花束:“要做自己的永生花,但別送自己永生花,鮮花那麼多,都看完才好。”
餘蘇禮溫柔一笑點頭答應,出門時偷偷放了錢在桌上。
話是這樣說的,可命半分不由人。
心髒病不致命,被唾棄冷落才是最致命的。
出來有些久了,又忘記吃飯導致胃開始隱隱約約疼了起來。
餘蘇禮皺著眉隻能克製走在人群中煩躁的心情進了商場準備吃飯。
可周末人太多,餘蘇禮還是沒忍住準備逃離這裏。
“不怕,我在。”身後的人輕輕的拉住了餘蘇禮的手臂,語氣溫柔又帶著試探的安撫。
餘蘇禮回頭,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
白肆卿比餘蘇禮高了半個頭,冷漠的眉眼,侵略性十足的長相,渾身上下都帶著危險的信息。
餘蘇禮扯開了白肆卿的手,皺著眉有些厭煩:“先生自重,我們不認識。”
白肆卿笑出酒窩,低下頭微微彎腰與餘蘇禮對視:“白家次子白肆卿,你我見過的,小少爺。”
小少爺三個字,白肆卿說的那麼深情。
眼裏的愛都絲毫沒有隱藏,任由暴露。
白家次子白肆卿。
在為數不多於旁人的記憶裏,好像確實見過。
餘蘇禮的防備心降低許多,可還是不願多說什麼:“嗯,白少爺。我還有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