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堯將人隨手扔在地上,像是扔掉一塊破抹布,他點了根煙咬在嘴裏,伸手扯了扯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領帶,神色冷冽,嘴角卻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冷酷的啟唇。
“剛才不是還很硬氣嗎,讓誰跪舔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深夜涼風瑟瑟,蔣霖痛的汗如雨下,費力的抬起頭,麵前的男人墨發黑眸,英俊的臉上綻出鋒利的寒芒,氣場狠厲而恐怖。
蔣霖活這麼大頭一回栽了這麼大個跟頭,怎麼就碰到這麼個狠茬,這人簡直就是個變態,居然硬生生掰斷了他的肩膀。
他暗道自己倒黴,被鬱薇拒絕,他幾乎是顏麵掃地。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
他就清楚的看到鬱薇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抱在一起。
寧堯的長相出挑,即便夜晚光線昏暗,蔣霖也還是認出,這人就是開學時送鬱薇來學校的,她口中的哥哥。
拒絕他的時候說什麼不合適,沒有交男朋友的打算。
原來她早就有男人,還說是哥哥,一看就是見不得光的那種關係,搞不好鬱薇是被這個男人包養的情人。
裝清高,不過是個庸俗又物質的拜金女。
蔣霖心中惡劣的想著,越看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越覺得怒火中燒,與同行的夥伴辱罵鬱薇。
“鬱薇這種婊子,有錢就能上,說不定早就是個殘花敗柳了,早晚有一天我要她跪舔我”
他完全沒想到隔牆有耳,這話居然會被今天上台演講的韓塵浩聽到。
韓塵浩先一步上前攔下了他,笑眯眯的搭話,說要跟他交個朋友。
來自韓塵浩這種上流人士的主動攀談示好,蔣霖自然不會拒絕,他們還一同去附近的酒吧喝了兩杯。
他向來自負,根本沒想過連B大校領導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精英人物為什麼會主動跟他交朋友。
酒逢知己千杯少,蔣霖對著韓塵浩將鬱薇罵了個狗血淋頭。
萬萬沒想到,寧堯一出現,韓塵浩驟然翻臉,一改剛才跟他稱兄道弟的模樣。
至此,蔣霖終於知道,自己是上套了。
寧堯和韓塵浩幾乎是沒怎麼費力就將蔣霖帶到了酒吧後巷。
原本寧堯隻是想心平氣和跟蔣霖談談,希望他不要再糾纏鬱薇,畢竟如果事情鬧得大,鬱薇在學校不好做人。
可蔣霖不是個識時務的,他認出寧堯就是跟鬱薇抱在一起的小白臉,根本沒將寧堯放在眼裏。
將之前罵鬱薇的那些肮髒難聽的話歇斯底裏又罵了一遍。
聽著那些話,等在巷口的韓塵浩都不禁為蔣霖捏了一把汗,就是他們這些個至交好友,也沒人敢在寧堯麵前說一句鬱薇的不是,更何況是蔣霖這麼個本就對鬱薇不安好心的人。
果然蔣霖的舉動成功觸到了寧堯的底線,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蔣霖痛的臉色慘白,再也擺不出絲毫囂張的姿態,他不得不強忍著肩膀處傳來的疼痛,低三下四的匍匐在寧堯的腳邊,卑微的求饒。
“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打鬱薇的主意,求你饒了我吧”
寧堯聞言嗤笑一聲,伸手在蔣霖受傷的肩膀處拍了拍,輕佻開口“兄弟,以後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突然嚴肅無比“再有下次,如果讓我知道你把主意打到鬱薇的身上,當心你的錦繡前程”
他手勁大的很,這一拍瞬間讓蔣霖慘叫出聲。
然而更讓蔣霖覺得脊背發涼的事實是。
雖然不知道麵前這個人的底細,但從他不凡的氣度以及囂張的行事風格就可以看出,
他絕對沒有信口開河,他有那個本事能夠說得出,做得到。
蔣霖點頭如搗蒜,諂媚逢迎的說道“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離鬱薇遠遠的,我見著她一定繞著走”
話落,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寧堯,
此刻他終於頭腦清醒,鬱薇是他招惹不起的人,一輩子的前程和一個根本得不到的女人比起來,傻子也知道,當然是前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