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自我反省 (1)(1 / 2)

周末,唐帥還是給武漢的家裏打了個電話。

田麗接的。這是兩人幾個月來的第一次通話,都有點尷尬。簡單問候了一下,停頓了,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田麗說了:

“我和孩子現在都很好,你不用擔心。”

“嗯,多注意身體。”

“好,你也一樣。”

雖然唐帥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背叛者,背叛家庭背叛感情,傷害她人。這樣的人按道德觀念來講,是被追討甚至被唾罵。但在現實生活中,婚姻中的女性常常會選擇隱忍,因為她們經濟及精神上的嚴重依賴,導致最終隻有接受一切,甚至期盼自己的真心換得浪子回頭。

田麗就是典型的案例。對於她而言,隻要唐帥能夠回心轉意,接納自己和孩子,其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心裏有疙瘩的反而是唐帥,既有對田麗的愧疚,也有對許抒的不甘,更有對自己無法掌握命運的無奈。這種複雜糾結的心理,讓他一時之間無法麵對家人,家人就是他的一麵鏡子,內心深處,他更多的是無法麵對自己。

許抒的事件,讓他更多意識到的是自己能力的弱小,而不是對家庭和妻子的愧疚。對於婚姻的

看法,哲學老師吳玉珍的話,差不多給他洗了腦。

“我一直認為,男女之間存在的是一份關係。這份關係叫做戀愛,或者同居,或者婚姻,或者家庭,或者出軌,你能控製你自己的作為和關係的這一部分,另一半的關係和她自己,還屬於她自己。所以所有的關係都是一種成交,一種合作,需要配合。有一方不配合,關係就會改變。沒有誰可以負擔別人一輩子,婚姻也隻能裝下一段關係,它可以隻有一天一夜,也可以走一輩子,但其中甘苦冷暖隻有兩人自知。對自己負責任,才是真正的對這個世界負責任。”

唐帥知道這段話說出去,世人都會認為這是男人在為自己脫罪找借口,對女人精神的一種荼毒。其實細細體會,卻是另一種含義。女人天生缺乏安全感,完全依賴男人,對自己是一種賭博,對男人是一種負擔。然而,女人真得想獨立,更需要看清婚姻的本質。看清看透了,也就想通了,想通了,也就明白怎麼做了。這才是真正的獨立,包括經濟和精神的雙重獨立。

唐帥不會傻到跟田麗溝通這些,她既聽不進去,也聽不懂。她需要的是一個穩固的家,一個可愛的孩子。至於丈夫愛不愛他不重要,有沒有心靈溝通也不重要,她更在乎的是安全感的寄托。有了這個家,就有了寄托的對象,即使是形式上的,她仍然死死地守住它。隻要守得住,就代表了一種勝利。

唐帥甚至認為,田麗也不愛他,她愛的是安全感。如果有一天,另外一個男人能給她更為強烈的安全感,這個女人肯定會轉身離去。或許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或許她沒有意識到,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這也是人性的一種,想改變非常難。而自己,更沒有資格批評這個女人,因為自己在人性劣根上的表現更為自私和殘忍。

下班後,一個人呆在賓館,沒應酬時,空閑時間就會多出不少來。

唐帥不愛出去,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邊抽煙,一邊冥思苦想。在武俠小說裏,可能把這種視為懲罰,叫做“麵壁”,或者“閉門思過” 。在現代社會裏,也常常有人喜歡把自己,放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放逐一段時間,或旅遊,或隱居,更多的是為了反省和思考。

唐帥要的就是這樣的環境,能讓自己的思維天馬行空而不受打擾。他把自己這場離婚大戰翻來複去的想了無數遍,邊想邊思考,想多了就慢慢有所領悟,直到他認為自己找到了慘敗的真正原因。唐帥認為自己犯下的最嚴重的一個錯誤,就是從不了解每個人真正想要什麼?無論田麗許抒,還是自己。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原來田麗想要的是安全感和孩子;許抒想要的是自傲和感情;自己想要的是征服和感情。然而,他給田麗的是金錢,他給許抒的隻有感情。結果,這兩個女人都不買帳,一個死活不離婚,一個絕情而去。

這就是症結。

如果說姚祖山打開了他心結的第一道門,那這次思考出來的答案,則是打開自己心結的第二道門。唐帥終於能心平氣和接受自己的不足,不再耿耿於懷,不再怨恨她人。不過對於許抒的感情,怕是今生今世的一道傷口,永遠刻在了心口上。傷口可以好,疤痕卻永遠消除不了。

偷襲成功

很快,深圳的市場活動時間到了。

肖芳芳也是一個工作狂。她有一句口頭禪,“在老板把我折磨瘋掉之完,我先把你們折磨成瘋子。”在她的手裏下,想悠哉悠哉過活的下屬是不存在的。唐帥和由甲一看她的做事風格和狠勁,都不約而同想起一個人,耀龍的嚴銳。這個女人倒挺適合在他手下做事的。這次的跨部門協作,讓三個部門的領導有較多的時間近距離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