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清棠,你怎麼又神經上了!”郝萌被驚醒的李清棠踹了一腳,沒好氣地抱怨道。
現在才八點多,她還沒睡,正在玩手機,沒想到又被做噩夢的李清棠誤傷了。
“不是挺長時間沒做夢了嗎?這怎麼又犯病了?”郝萌碎碎念,滾到一旁。
“快!穿衣服!”李清棠緩了幾秒鍾後便急匆匆地往身上套起了衣服,並催促郝萌。
“咋了?咋了?”郝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快走吧。”李清棠更加焦急了。
“服了你了。”郝萌無語,隻好也胡亂地套著衣服。
兩個老人早就睡著了,二女一路走出院子,向村外而去。
這個點鄉間小路上早就沒人了,而且鄉下沒有路燈,月亮是夜晚唯一的光源。
蛙鳴聲蟲鳴聲混合在一起,像是一曲交響樂,不過嘈雜的聲音卻不會讓人感到煩躁,反而會覺得心神安寧。
此時炎熱的空氣已經得到了降溫,絲絲夜風帶來清爽的涼意。
灰蛾撲月夜已深,風吹柳影撫孤魂。
胡亂地驅趕著眼前的蚊蟲,郝萌此時終於發現情況不對了,這是往哪走呢?
“喂喂喂!幹啥去啊這是,這都要出村了!”一開始郝萌以為李清棠是要去廁所,但她拉著自己出了院子。
後來她以為這貨是要去小賣部買紙蝴蝶,但她也不是這兩天啊。
難不成是串門去?郝萌又腦補了一種可能性,但看到村西頭標誌性景物大柳樹後,她人麻了。
“去水庫。”李清棠答道。
“有病,睡傻了吧你!”郝萌一點也沒客氣,照著李清棠後腦勺就是一個大逼兜,拉著她就往回走。
“我知道他手機在哪,如果真在那兒的話,也許我知道他去哪了。”李清棠和郝萌較勁,企圖拉著對方和自己一同前往。
“什麼這兒那兒的,我看你是抽風了,快跟我回去。”郝萌已經打定主意,明天就帶著李清棠去精神病院掛個號。
“你聽我說……”李清棠眼見對方不肯就範,隻能解釋起來。
“啪!”郝萌拍死一隻襲擊自己的蚊子,“就算你這夢是真的,咱們明天再去找不行嗎?這都幾點了,這時候去那個水庫?”
“你不會害怕了吧?”李清棠選擇曲線救國。
“怕?我會怕?”郝萌頓時不幹了,雙手叉腰,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勢。
“走!”李清棠拉住了對方。
“走就走!一會兒別哭鼻子!”郝萌昂首挺胸地走在了前麵。
李清棠鬆了口氣,但懸著的心卻沒落下去。
雖然忽悠到了郝萌和自己一起去,但她卻在心中暗自祈禱千萬別遇到什麼怪事。
河套裏麵是沒有水泥路的,都是土路,還有很多四輪車壓出來的車轍。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著,好在即使已經快半夜了,還有一些連夜放水的人沒回家。
這些人的存在為她們提供了不少勇氣,如果一個人沒有,她們還真說不準會被嚇回去。
周圍的草叢時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叫聲,兩人已經走出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