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終於著手清剿海匪了,想當年老夫出海謀生,若不是海匪阻撓早已腰纏萬貫。”
“你這老家夥,竟在這裏胡編亂造,坑蒙世人,你這一輩子都沒出過汴京城,上哪裏找的海,自家後院的小水坑嗎?”
見有人揭穿,其他聽得正入迷的幾人也是哈哈大笑,“沒想到是個老糊塗蟲。”
不過老漢卻不以為然,笑了笑便獨自走開了。而其他人依舊在那裏討論:“這次海換能夠平定咱們兄弟幾個也應該出去闖蕩一番,俗話說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屈居於這三尺之地。”
見他這麼說當即便有人看不慣反駁道:“小子就別在這裏咬文嚼字了,有這個功夫還是想想明天家裏吃什麼吧!還想著出海,你買得起船嗎?就出海,別到時候銀子沒撈著,腦袋卻掉了。”
其他人也是跟著一陣哄笑,不過眾人都是厚臉皮的人,也沒人在乎。
可是消息傳到朝廷,事情就大不一樣了,按照趙桓的本意,應該是將他們全部處死,用以震懾宵小,別說這個時代讓普通百姓活不下去,可這鄭廣可不是普通百姓,他原先本就是朝廷的一個小官員,到底還是利欲熏心,才當了海匪。
不過,相比於趙桓這樣的處理方法,宰相唐恪則更為成熟,隻見他一個人來到垂拱殿,手中還提著一個小籠子,而籠子裏來是一條海商在東南亞及其貿易時,買來的一條泰皇脊背犬,這是世界上少有保留下古老血統的原始獵犬,健壯有力的四肢,彪悍強勁的性格,體型小但氣場強大,不懼怕任何對手,凶悍好鬥。
在現代可以向上追溯3000年,出產於如今的泰國地區,趙桓看著唐恪手中的這條狗,就知道唐恪想說什麼,困獸之鬥。
雖然是困獸,可是要想將他徹底殺死多少,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官家以老臣來看沿海製置司水軍統領嚴安雅沒有100%的把握,能夠拿下鄭廣,即便是拿下了,恐怕也是損失慘重,所以才想出了招安這條計謀。”
趙桓聽完也是略加思索,要是能夠滅了他們,何必再招安他們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萬一以後他們反水嚴安雅首當其衝,必定跑不了。
如今看來是他真的拿不下,既然如此,趙桓也就同意了,畢竟這鄭廣雖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惡人,至少在曆史上,他被招安後也曾子率領水軍抗擊過金人。
再說水軍可不是這麼好培養的,光水手這一項,就需要很長時間,如今有現成的,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琉球局勢不明,少不了用人的地方,於是就這樣,一封允許招安的詔書,從汴京發出,目標東碇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