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誰料祭霆的臉上竟然瞬間被怒氣充斥。他再次上前,用力揪住淩綺姚的衣襟,惡狠狠的道:“你竟然說不願!”
淩綺姚此時被他的氣勢所壓迫,一時間愣在那裏,並不知到底為何又激怒了祭霆,想來是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吧,畢竟這本身就是個陰晴難定的家夥。
於是她無辜的眨眨眼,道:“國主大人息怒,我不是故意傷你自尊心的。您容冠九州,自然所有女子都想附庸您,但是我粗陋不堪,自知國主不喜,便說不願當王妃這句話了。”
“可惡,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家夥,若不是你眼睛與她有三分相似,本王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了。”祭霆與她對視片刻,丟下這句惡狠狠的話,便鬆手,轉過了身子。
淩綺姚整整衣襟,心想原來是自己整容湊巧整的像某個人,這才得了便宜,保了小命。
但看祭霆的背影,高傲威嚴,渾身透著不可捉摸的桀驁霸氣。
此時淩綺姚也不敢再多言什麼,見祭霆背著身擺了擺手,便趕緊離開了。
屋內,隻剩下祭霆和李公公。依然是安靜的出奇。
過了許久,李公公清清嗓子,似乎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諂笑道:“國主,隻是三分像,您就這般縱容她。老奴看,您倒不如將她收入後宮,以解相思之苦……”
“胡鬧!”祭霆似乎很是氣憤,又無可奈何,歎了口氣,“他們不懂事,你也不懂嗎?隻是像,卻終究不是她。”
李公公也隻能輕輕歎息,不敢再言。
地上那一縷青絲格外紮眼,祭霆施法將他收入手中,看了良久,似乎在想一個很長很久遠的事情。
翌日,祭霆路過花園,見一群宮女嘰嘰喳喳湊在一起,便好奇的停住了腳步。
細細望去,原來是秋溪簪了那日獻寶的冰域玉簪,此時戴在了自己頭上,確實顯得光彩奪目,十分耀眼。
而周圍的宮女,都羨慕的圍在她身邊,讚賞聲不斷。
祭霆不僅冷笑出聲,“花裏胡哨,真不知道女人為什麼都喜歡這種玩意。”
旁邊是李公公的附和聲:“國主不知,您常年身邊也沒個女人,自然難以理解她們的喜好。”
“庸俗。”祭霆冷冷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了。
花似驕陽,人如桃花,那玉簪在發間熠熠生輝,流光百轉,也確實美不勝收。
人群中的讚賞聲,噓噓聲,忍不住讓人不時回首觀望。
風似錦緞,暖陽和煦。
陽州皇城的後山,顯得一如既往的平靜祥和。
此時,淩綺姚正銜了一根雜草,悠閑的躺在空曠草地上。翹著二郎腿,不時輕鬆的晃蕩兩下。
林師傅今天教的武功還是老樣子,隻因自己沒有靈力, 無法進行到下一步。隻能重複著毫無意義的動作,虛假招式,無聊至極。
淩綺姚這才得了空閑,想要來後山清閑一下。畢竟那個威嚴莊重的皇城,實在太壓抑了。
而這樣的生活,本身也不屬於她。
本來想著可以通過考核,離開陽州皇城,解脫這種壓抑的生活,可惜自己毫無靈力,恐怕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