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動,沒有翻牌,直接把撲克扣著扔到了桌上。
接下來我不在悶牌,也不太在意牌麵的大小,而是認真仔細地觀察著吳老三的手。
我發現,吳老三的手發了牌以後,隻要他的右手食指在自己跟前的撲克上敲一下,就有人立馬跟著悶牌。
我隻要不跟,他們就迅速看牌,然後一定是吳老三贏。
我隻要跟牌,他們就繼續跟著悶牌,直到吳老三左手小指一動,他們才飛牌,最後一定還是吳老三贏。
好像他們的一切矛頭都指向了我,這是合著幾個人一起對付我呢。
可吳老三怎麼知道,他的牌和我的牌是誰大是誰小呢?
我開始觀察吳老三,每次發牌,我們幾個人的目光基本上都是看著發牌人給誰發牌,隨著發牌人的手在動。
而吳老三都是先仔細地盯著自己的牌,然後再看向我的牌。
他認識牌!
我一把牌,假裝無意地飛牌後,把撲克拿在手上把玩了起來。
看見我把撲克牌拿在手上玩,吳老三似乎有些緊張。
我連續下了幾十把水,看了一會兒撲克牌的背麵,終於看出來了。這撲克背麵的一角有兩個花紋,每張牌都不太一樣。
由於牌太多,我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它們到底代表什麼。
我看了看包裏的錢,兩千塊隻剩八百多了。我從包裏又拿了五百塊出來,從這把開始,每發一張牌過來,我都用錢遮擋住。
簡單觀察一下撲克牌的背麵,再拿起來看看裏麵的花色和數字,比對一下。
我的動作讓吳老三起了疑心,他似乎偶爾朝我身後看一眼。
我有點奇怪,在看了一把清牌後,剛跟了一圈,吳老三就迅速飛了牌。
我一愣,我觀察吳老三的牌應該至少也是個大牌,怎麼一下說飛就飛了?一點也不像他打牌的風格。
偏頭一看,孫正平正把頭伸得老長,看著我手上的牌,一隻手摸著嘴唇。
我明白了什麼,朝孫正平罵了一句:滾!
孫正平沒趣沒趣地在座位上坐好了。
我開始洗牌發牌。
發到吳老三跟前時,我刻意地看了一眼,由於太快,我沒記住他牌上的花紋。
但是我終於看清我牌上的花紋了,三張撲克有個位置的花紋朝向是一樣的。
我沒有說話,把錢往撲克上一放,再次遮擋了起來。
我看向吳老三,隻見他右手輕點了一下牌麵。從梁國強開始,都開始悶牌了。
我心裏想道:這把牌我最少是個清牌,說不定還是個炸彈。他坑我,我也坑他一次!
幹脆直接悶到了頂,這下要跟也是直接封頂了。
梁國強愣了一下,看了吳老三一眼,有點勉強地把錢扔了上去。
到了吳老三,他很耿直地把錢扔了進來。
幾個人就這麼扔著錢,當扔到四百多的時候,有人錢不夠了,也不能向桌上正在打牌的人借,隻好退出。
陸陸續續退出幾家,梁國強看了牌,沒有看到吳老三的示意,咬牙跟上了。
跟了兩圈,梁國強無可奈何地說:我沒錢了,我飛了!
吳老三有點著急,現在桌上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勉強笑道:繼續悶,還是看牌再說?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身上也沒多少了,要不開牌比了?
吳老三眼珠一轉說道:你身上不是還有一塊手表嗎?
我一愣,他居然還惦記著我的表。
吳老三繼續說道:這表你可以抵五百。
五百?!這吳老三心也太黑了。
我說道:這表,我可是八百塊贖回來的!
吳老三說道:孫正平可是隻抵了二百,看你這麼直到,才讓你抵五百。隨便你了!
我扭頭看向了孫正平,孫正平的臉色通紅,扭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想了一下,這把牌我的贏麵很大,從背麵的花紋上來看,要麼清一色,要麼三個數字一樣,完全可以賭一把。
我數了數身上的錢,全部扔了上去,然後掏出手表也壓了上去。說道:五百就五百,我這裏一共現金四百一十五塊,總共九百一十五塊。
吳老三說道:沒事,我算你一千!說完,他數了一千塊扔到了桌上。那就比了吧!
我把牌抓起來一看,頓時笑了。三個7!今天下午打了這麼久,出現的第一個炸彈!
我“嗬嗬”笑著,把牌一下打開仍在桌子上,得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三個7,炸彈!
幾個人“哦”地一陣驚呼,站起來看著桌上的三個7 ,滿眼羨慕。
吳老三臉色似乎變了變,靜靜地抓起桌上的牌,拿在手上一張一張朝上穿著。嘴裏嘀咕道:我穿!穿!穿!
我微笑著看著吳老三,身子朝後仰了仰,忘記凳子沒有靠背,差點仰了過去。
這個時候,隻聽吳老三說道:真是對不起了呀!比你大一點,三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