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道餘小羽在‘火人’的攻擊下命懸一線,最後神秘力量拯救了他。請看本章節。
餘小羽一看,果然發現那條親昵的安康魚,和‘火人’青年的眉心都有一枚閃閃發著金光的神秘契約符文隱現,一閃即逝。他結合青年的神態,說話的字眼,顯然這是主仆契約。他皺了皺眉,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有如此神秘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自己還不知道,對於不可控製的未知,他是最反感和發怵的。因為未知,可能是對他有益的,也可能等於定時炸彈。
餘小羽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不被掌控的’,不確定的因素出現在他的身上。這樣他覺得很無力,即使那東西是好的,對他極有益處,他也很恐懼。因為命運似乎脫離了他的控製,他不能在掌控自己的命運了。將命運寄托於虛無縹緲,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他喜歡被掌控低調的命運,而不是脫離的虛無縹緲,轉入無止盡的風雲浪尖。
這個時候一絲風吹過,餘小羽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之前,因為環境不明,危險與否還不可知。所以,他強行壓製自己的‘廉恥感’,並沒有考慮自己赤身裸體有沒有尷尬。可是現在危險盡去,恢複感知力,且極為敏感的他,臉上可疑的出現紅暈。沒辦法,他還沒有當眾裸體的習慣。就算他有小時候光著身子遊過泳,但那也是沒有男女之防,和小孩子而已。
餘小羽弄明白了狀況之後,尷尬的轉身跑到自己當時放的自行車哪裏。他解開軍大衣背包,把裏麵的衣服穿在身上。他慶幸自己順手收拾了一套衣服。不然,他此刻真的很尷尬,臨時叫他去哪裏尋找衣服去啊!真的很丟人啊!第一次身體被一個男人看光了,雖然他並沒有什麼怪異類似‘潔癖’的心理,不允許別看。但是他心裏不好意思還是有的。畢竟,人和動物的區別,除了人有思維外,就是人還懂得禮儀廉恥。要是連這個都沒有了,那人真的和動物有什麼不一樣。
穿好衣服,餘小羽看著,摸著長長的烏黑柔順的頭發,覺得有些頭痛。雖然末日前覺得長發的男人都是藝術家,他也曾羨慕過那種粗狂的氣質。但是他覺得自己‘陰柔’多過陽剛,他怕人家罵他人妖。畢竟,他自己身子自己最清楚,太單薄纖瘦了,咳咳!他其實是苗條,隻是他不想承認而已。加上他個子才一米七不到,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臉,現在也比以前精致太多。隻怕不要別人說他是女人,就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女人的錯覺呢?
可惜那把劣質藏刀‘布達拉’被‘火人’融掉了,不然餘小羽會直接把頭發割掉。想了想,他有打好背包背起,扛起自行車,走到之前安康魚和火人的地方。他放下自行車對火人說:“你叫什麼名字?”畢竟,現在‘火人’已經是他的仆人了,之前的恩怨就算在氣憤,也一筆勾銷了。作為主人,怎麼能和仆人一般見識呢?他餘小羽從來都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可以說還很大度呢?
‘火人’恭謹的語氣回答他的話說:“回主人的話,奴叫向應天……”不知道他本就是如此性格。還是強行被簽了主仆契約之後,他才變得這麼小心翼翼。簡直可以用沉默寡言來形容。餘小羽猜測他肯定是簽訂主仆‘契約神文’之後才改變的。畢竟,這個‘火人’向應天之前的誇張,和張揚的個性,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看來這契約實在是太霸道了,居然可以扭轉一個人的個性,硬生生將一個性格跳脫的人,給奴化了。
餘小羽聽著‘向應天’這個名字覺著耳熟,哦!他想起來了,想是末世前看到的一部武俠劇,叫做《天涯明月刀》。裏麵好像有一個大配角,還是武林盟主來著,他也叫向應天。不過,最後變成魅影魔人,雖然挺厲害的,不過還是死在孔雀翎之下。
餘小羽覺得突然無話可說了,真的是死過一次才知道‘再世為人’這句話的含義。現在,他很多想法都變了,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可笑。自己自私的想要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拋棄家人躲到這城市裏來。其實說白了就是逃避社會,逃避自己,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裏。他從來就沒有融入這個世界過,隻把自己當做一個過客,冷眼旁觀。
其實,餘小羽是恐懼的,他怕,怕人,怕事,怕社會…所以麵對這一切,他怯了,退縮了,封鎖自己,讓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從來就沒有融入社會過,感受周造世界的喜、怒、哀、樂。他沒有自己的真正情感,不會哭,不會笑,不會怒,不會樂。他僅僅隻會多愁善感的感歎小說世界裏麵人的喜、怒、哀、樂。書主角喜,他喜,主角怒,所以他怒,他從沒有為自己活著。如果不是社會的格式規則,隻怕他可以活在原始社會,或者地獄幽冥。因為他活的不是自己,而是可笑的‘代入感’,沒有真正放開自己的心,去真正活一次精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