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丹期忍者將土遁之術發揮到極致,一路奔逃,隱遁數百裏之遙,方鬆了口氣。就算現在回想起不久前的那恐怖的一幕,都感覺心神顫抖,冷汗直冒,不過好在終究逃得性命,他如是安慰著自己。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當他驚魂甫定時,一道龐大強橫的神念淩壓而來,氣勢浩大無匹,忍者宛似螻蟻一般霎時臉色煞白,精血仿佛不要錢似的狂噴出來,人頓時萎靡不堪。
忍者立馬猶如驚弓之鳥,驚懼駭然,危機關頭,一身真元頓時瘋狂運轉,從金丹源源不斷地抽取出來,返還身軀。身軀得此臂助,不僅堪堪抵住浩大氣勢的摧壓,更是驟然突破界限,以比剛才還要快上一倍的速度飛速遁走。
呂尚華使出咫尺天涯的莫大神通,輕鬆悠閑地吊在忍者的身後,宛若閑庭散步般還有閑情愜意地欣賞著沿途的景色。一見忍者稍為“懈怠”,慢了少許,呂尚華便神念一動,壓迫著他亡命逃竄,或許,最後可以找到賊窩來個一窩端。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一個土遁,一個飛遁,前者惶惶不可終日,後者悠似如貓捉老鼠。山巒倒換,呂尚華愕然發覺,此獠竟是向著西南方逃命,與自己所料簡直就是背道而馳。
夜幕落下,天色大亮,一輪紅日緩緩地從東方升起,給寒冷的人間帶來一抹暖色。
經過數座山嶺,又行了十裏左右,眼前出現一座小城鎮。突然,本在奔逃的忍者忽的折轉方向,竟從鄉村野外遁向小城鎮,隻是一會就躲進了裏麵。
呂尚華微微冷笑,怒哼一聲,身形遁跡潛行飛進小城鎮。神識牢牢鎖住忍者的氣機,發覺他竟堂而皇之地躲藏在黨政機關的辦公樓裏,一間檔案室,露出他傷重的身形。這廝也是大膽異常,明知躲不過呂尚華的跟蹤,卻另想蹊徑,借人煙多雜的小城鎮來擺脫跟蹤,保住性命,實是一舉兩得。
忍者在此療傷,呂尚華也不打攪,反而打量起這座改革開放的春風尚未吹到的小城鎮。窮!實在太窮了......這就是呂尚華的第一感覺,這座叫做浦北的小城鎮窮得叮當響!不過,雖然人人窮得差不多揭不開鍋,但精神麵貌倒是不錯,街道也算幹淨,似乎還挺滿足的!
或許,沒有貧富鴻溝,人人都是這樣過日子,紛爭也就少了,臉上露出實誠與純樸。呂尚華頗為感慨,窮得開心,也算是一種幸福吧,起碼沒了繁華大城市裏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活得不累!
此時,呂尚華殺心收斂了不少,已不想在這與忍者動手,殘忍地打破小城鎮的平靜的生活。“就讓你多活些時日吧。”呂尚華望向忍者藏身之處的目光陡然一凝,思忖道。
此次追逐倭國忍者乃事出突然,呂尚華還不及向陳玉蓮、翁美玲兩女告一聲,這時倒是記起來,為免兩人掛懷,隻得取出通訊玉符告知兩女一聲,說是有事離開,不知何時回來,叫她倆要勤勉修煉,日後自會有緣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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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自弶一把揪著和勝和的龍頭大佬,一臉獰笑道:“你不是挺囂張的嘛,現在怎麼不得瑟了?沒了那些扶桑人,你啥也不是,就一隻螻蟻也敢瞎吼吼,真是好膽!”
楊某人倒有點膽色,頗為鎮定道:“落在你的手上,我也無法話可說,你就說吧,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詹自弶眼神愈發殘酷,似笑非笑地道:“放過你們?嗬嗬......你還想活命?恐怕有點困難啊!”
“莫非你想殺了我們?”楊某人一下子神色大變,色厲內荏道:“你可要想好了,得罪我們和勝和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時時刻刻遭受到我們的追殺!”
“無知!狂妄!”詹自弶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懶得和你們這些螻蟻計較,你們和勝和能擺脫全香港黑幫社團的聯合絞殺,到時再來找我算賬吧。不過,就算你們有這個能耐,也得有本事找得到我,報得了仇才行。”
言罷,詹自弶身形一閃,幾個縱躍,轉瞬消失在夜色之中。楊某人正舒了一口氣時,卻見那一眾被他伏擊脅迫的各社團大佬搶奪起車子,一哄而逃,槍火激戰中,雖然大半或傷重或斃命,但那些逃得性命的龍頭或坐館,立馬招呼手下殺向和勝和本部。
不幾日,香港亂得一塌糊塗,上百個大大小小的社團黑幫火拚和勝和,砍人、殺人時有發生。隨著和勝和的煙消雲散,暴力火拚也隨之升級,為了搶占地盤,掀起一輪新的血雨腥風。
不過,這些都與詹自弶無關了,他早已離開了香港,回到了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