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裏的藥都是好藥。

小電是個好賣家。

前一分鍾肚子疼的想把皇上撓死,後一分鍾突然肚子不疼了聞著太和宮的鱷梨香還有點兒舒服。

夜深人靜,月墜霜落,溫暖的被窩,杜僅言的眼皮有點兒沉,慢慢就要合上。

皇上偷偷捅了捅杜僅言的胳膊:“喂。”

“怎麼了?”

“你怎麼沒動靜了?”

“什麼動靜?”

皇上咬牙切齒,剛才裝動靜不是裝的挺像?朕還沒開始呢你就嗷嗷叫了,一頓虎狼之詞嚇得朕麵紅耳赤,如今朕準備好了,你熄火了?在床上躺的跟個木樁子一樣,朕怎麼辦?外頭還有監工呢,你別想偷懶。

杜僅言翻了身,打了個嗬欠。

“杜僅言,你幫朕想個辦法。”皇上抱著帷帳,兩眼放空。

真疼。

第二輪,皇上贏。

高讓端著銀盆帶著毛巾就進了房去。

真的也不行。

皇上:“嗷——”

不行,無論如何要爭回點排麵,不然還怎麼做雷霆萬鈞一統天下的帝王。

“捏大腿。”

“別弄胳膊,胳膊受不了了,捏腰吧。”

而後是教引嬤嬤:“看來症結在此啊,時間太短了。”

杜僅言隻得低聲道:“皇上,奴婢剛才肚子疼。現在不疼了,所以.喊不出來。”

伺候皇上多回了,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戰績。

先是三個黑黑的腦袋在窗外緩緩升起,而後又迅速落了回去。

臥室的門重新關上,皇上拍拍杜僅言的肩膀:“好了,他們走了,不必做戲了。”

教引嬤嬤可不是胡說八道,人家自帶儀器,懷裏的沙漏就是證據,如今沙漏才漏了幾粒沙呀,就完事了?這稍瞬即逝的活兒略顯粗糙。

不死心,再買一個銀色的:“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哪,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高讓趕緊別過臉去。

敬事房太監聽著皇上的哀嚎,陷入了沉默。

黃燭昏昏,皇上滿頭是汗,杜僅言把整個人裹在錦被裏哭哭啼啼。

教引嬤嬤默默道:“高公公,你也不用逃避。”

杜僅言掐腰凝視著皇上,意思是皇上你還好嗎?皇上你還忍的住嗎?皇上這法子行不行。

皇上也隻能相信她了。

“不如來場真的。到時候他們得到想的,自然就走了。”

教引嬤嬤想親臨現場指揮,皇上沒給機會:“你們隻管在外頭伺候著,房內的事無需你們照看。”

“杜僅言。”

二積分挑選一個黃色軟糯的語音包,打開一聽“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杜僅言把握住機會,又給皇上胳膊上來了一下。

杜僅言還是哭,皇上擰的太疼了,這貨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大直男,就知道輸贏。

該怎麼解釋自己剛才隻是拉肚子,吃了係統裏的藥又好了,所以現在才發揮不出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有一個多時辰?反正太和宮的鱷梨香已經熄了,教引嬤嬤懷裏的沙漏也滴的一點兒不剩,那個沙漏,從開始到結束,最多小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太和宮的動靜一直未停,教引嬤嬤的嘴張得老大。

杜僅言裝作一臉懵懂。

動員杜僅言鬧動靜,杜僅言又不配合,他隻能自己發揮以求挽回臉麵,夾著嗓子道:“杜秀女,你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朕真是越看越喜歡。”

“皇上,別拽詩詞,外頭那三個聽不懂,無法記檔。”

“朕好像聽到有小雞在床上叫,後來又變成蛤蟆叫,別是池塘水滿把青蛙漫上來了。”

皇上猝不及防就叫出了聲。

疼。

她按著皇上的肩膀讓他坐好,擼起他的衣袖,對著他的胳膊就擰。

“見世麵了,見世麵了。”

好。

黑夜裏杜僅言翻了翻白眼,時長這個東西,她沒拿沙漏,記的可能不大準備,可金鍾滴答滴答的聲音,她閑來無事數著的,大概有半分鍾吧,對,半分鍾,半分鍾有點短,用來形容皇上不太恰當,得適當的誇大一點兒:“如果現在結束,皇上時長有不到一分鍾。”

“本嬤嬤說說,你就懂了。”

好狗糧。

是時間漫長,幾個人的腿都跪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