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皇後吐了(1 / 3)

還是皇上對奴才最好。”高讓趕緊扶著皇上的胳膊,就惺惺相惜。

“明明帶了銀子,為何說沒帶啊?”

高讓小眼睛一轉:“奴才是想著,若是把那半吊錢給了杜常在,杜常在賣給皇上您一碗湯,那不是太無趣了?奴人才近來聽南府唱戲,戲文裏說,人與人之間,應多虧欠,有了虧欠,才有下次奇遇呐,此時皇上欠著杜常在半吊錢,不就是虧欠嗎?皇上跟杜常在之間,才好有下文呐。”

皇上就笑起來:“你這個人精,還藏著掖著,早跟朕說不就.不過虧欠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我跟杜常在身上,畢竟她那麼小氣,半吊錢的東西都不肯賒賬。看來朕是吃不上永福殿的枸杞豌豆尖了。”

“或許不好吃呢。”高讓邁著小碎步跟在皇上身後。

“永福殿烤的那個裂口的果子,黃澄澄的,奇臭無比,差點兒沒把奴才熏暈過去。”高讓嘟囔著。

“熏得朕差點兒流淚。”皇上也是心有餘悸。

夜幕降臨,繁星滿天,卻又是淡淡的星子。

遙望摘星樓上宮燈搖曳,高牆林立的宮禁已經鮮有人行。

風雪之夜,若是無事,各宮早早上了門閂,基本上酉時娘娘們就開始卸妝梳洗了。

太和宮的金鍾響了八下。

皇上伏在案上打開一本奏折,奏折是請安的折子,上頭寫著“皇上您好嗎?臣很想念您想借著年下回京一趟看望您。”

落款是崔真。

皇上左思右想也沒想起這個崔真是誰。

“是崔家的,五品監察禦史杜仲的連襟四品欽天監靈台郎崔意的小兒子,前年宮裏宴席,皇上您發現他有些武藝在身上,又聞崔真其人,力大無比,頗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架勢,所以讓他跟著越王去邊塞曆練。曆練了兩年,據說大大小小的功勞也有四五件,邊塞的小孩聽了崔真的名字都要嚇哭呐,看來皇上慧眼識珠,懂得重用人才。”

崔真。

力拔山兮氣蓋世。

是他。

有印象了。

不就是宮裏宴席的時候,各人展示才藝,人家都是喝酒劃拳,做詩行令,他一彎腰把整桌酒席舉到頭頂讓一桌的人舉著筷子幹瞪眼的那個半吊子嗎?

沒想到這個半吊子寫起奏折來還很深情。

“臣很想念您想借著年下回京一趟看望您。”這麼深情款款的話,是從一介武夫嘴裏說出來的,可惜杜常在她學不會,這個無情的女人,半吊錢的東西都不賒賬,一個枸杞豌豆尖都不舍得送來,她都多少天沒到太和宮問安了。

見了鬼,明明在專心致誌看奏折,怎麼腦海裏突然蹦出杜僅言這個人,皇上也覺得匪夷所思。

難道自己竟在思念那個女人不成?

長案上都是折子。

金鍾響了八下。

高讓貼心地撥了撥燈芯。

燈芯一跳,皇上眸子裏有火紅的東西在閃。

他的眸子本就清澈深沉,跳動的燭火襯得他多了一份熱烈,很快這份熱烈被壓了下去,皇上的眸子,冷得像冰。

高讓躬身伺候著:“恕奴才多嘴,是不是崔真崔大人的奏折寫的讓皇上不高興了?崔大人他是武將,讀的書不多,皇上多擔待一些也就過去了。”

“高讓,宦官幹政,罪該處死。”

高讓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皇上啊,奴才再也不敢了,都怪奴才多嘴,奴才知道錯了。”

皇上坐在楠木雕龍椅上,左一本右一本的奏折翻起來又放回去,就看不下去,幹脆以手支頭,靠在長案上懶懶道:“起來吧,朕還舍得殺你不成。”

高讓咧嘴一笑。

皇上又把崔真的折子翻了出來,這個崔真,印象不深。但崔真是五品監察禦史杜仲的連襟四品欽天監靈台郎崔意的小兒子,那就是說,他是杜僅言的表兄?

杜僅言千裏之外的表兄都上折子表示對皇上的關切了,近在咫尺的杜僅言是冷淡的很呐。

是不是生意做起來了,賺著錢了,忘記她進宮的正事是什麼了?

高讓伺候皇上多年,皇上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皇上想吃枸杞豌豆尖了?奴才讓禦膳房做一份送過來吧?”

“你是故意的吧,高讓。”

“嘿嘿。皇上要是真想吃枸杞豌豆尖,奴才這就去永福殿傳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