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得咬牙切齒:“朕是皇帝,是她夫君,為何別的宮最多收二十文,到朕這裏收四十文?”
這難道不是殺熟?
皇上也不是冤種。
就氣。
二條卻一本正經道:“我們主子說,她進了宮以後,承蒙皇上關懷,心裏感激不盡,皇上宮裏的配送費之所以貴,是因為得配得上皇上的身份,皇上富有天下,是天下之尊,皇上宮裏的配送費,若是比別宮的便宜,倒顯的慢待了皇上似的。”
這是什麼胡言亂語。
聽著竟有幾分道理。
皇上袍子一撩,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歪著:“算你主子了解朕。”
“主子說,以後若是太和宮裏叫外賣,永福殿都送小福利,送贈品。”
“什麼小福利?什麼是贈品?”皇上眼睛一亮。
“奴才不知道,杜常在說,這是秘密。”二條神神秘秘的。
放在平時,皇上要罵一句,狗奴才你大膽。
有安全意識。
二條將後宮跑了一遍,回去跟杜僅言複命。
“咱們以後就好好給杜常在送外賣,誰敢砸了杜常在的招牌,便是扒了咱們兄弟的路,逮住不饒,可都聽清了?”二條背著手。
杜僅言卻有自己的打算。
菜包這次確實好好想了,想的眼睛都瞪大了:“不知是哪個宮的宮女在打架,按照宮規,宮女是不準打架鬥毆的,不然會杖責,若是讓奴才遇上,奴才一定好生勸姐姐們,以合為貴。是以和為貴吧主子?”
高薪之下,眾人都會約束自己的行為。
做為他們的主子,杜僅言當然不想自己門下的人受委屈。
二條不愧是二條,比菜包機靈多了:“宮女打架,自有宮中主子管束,不幹奴才的事。奴才隻需去踏實送飯。再說宮女是否真是打架,或是想吸引奴才注意趁機對奴才的外賣下手還未可知。總之去送外賣的路上,要警惕小心。”
二餅跪著道:“如果嫌簡陋,奴才會把咱們宮中的菜單拿給娘娘們看,總有一款娘娘們會喜歡。”
“炸雞,咱們禦膳房裏也有呐。”
二餅也是杜僅言升為常在之後內務府配送的套餐太監,平時做人踏實,也不偷懶。
“如果娘娘們吃了飯菜不高興打了你呢?比如說湯水稀了,卷子太幹了,菜裏油放多了。”杜僅言的問題刁鑽了一些。
高讓還有些迷茫:“聽聞皇上跟這個二條太監對話良久,看來十分投機。”
但實實在在的銀錢卻是必不可少的。
史景見杜僅言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出來,對杜僅言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真該是我爹的女兒,雖然我識字不多,但看你文采挺好的。就是那個抄經的,都沒你會寫。”
再說永福殿添了外賣這項業務之後,那些三三兩兩的配送費,杜僅言並不要,全給下人們,下人們為了這項收入,也得保證送去的東西又完整又新鮮。
當然了,關於外賣配送的條款,係統裏一查一個準。
“如果你在送外賣的途中,見有兩個宮女打架,打的頭破血流,你該怎麼辦?”
皇上聽了此話,眼睛裏的神彩猶如傍晚天邊的流光。
係統屏幕一亮,小電出現了:“宿主有什麼需要?”
從來沒聽說這樣的要求,不準人吃太好。
史景拿著毛筆在一旁伺候著,嘴裏也念叨上了:“從明日開始永福殿送外賣,這送外賣是一個新鮮東西,得有條條款款的約束才行,也就是規則,我知道,你也正為此事發愁,雖我不成才,但好歹我爹是帝師,你幫我研磨,我好好想想,或許能想出一兩條來。”
永福殿裏開會到很晚,說是開會,不過是講一講,送外賣的注意事項,順帶的,考試一下。
在這方麵,史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首先是不能偷吃,不然送到地方,盤子到了菜沒了,那如何交差。”
“高讓,你記住了,明日永福殿的人來統計的時候,給朕叫一份——炸雞。”
杜僅言盤腿坐於炕上,心裏細細地盤算著。
係統也是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