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您這個打算真的是......糟糕透了。”
薑遠道臉色僵了一下。
薑致遠聞言眉頭緊蹙,下意識衝著薑昭吼過去:“誰教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規矩?”
薑昭不帶一絲溫度的視線朝著薑致遠射過去:“薑先生所謂的規矩,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像薑璿那樣嗎?”
忽然被點到名的薑璿身子狠狠一顫,筷子上夾到的菜“啪嗒”一下掉在桌上,瞳孔渙散,視線有些無措地在桌上遊移。
薑致遠眸光有些不解:“這關璿璿什麼事?”
“致遠!”
薑遠道忽然沉聲喝了一聲,老道陰沉的目光狠狠剮了他一眼。
薑致遠:“......”
見薑致遠闃聲,薑昭又轉回頭,聲音揉著腔懶調,但是不難聽出裏麵的譏誚意味:“老爺子,算盤可不帶像您這樣打的。”
“好人都讓您做了,我什麼也沒得著,平白討了個嫌,我圖啥呢?”
“還有啊。”薑昭癟了癟嘴,慢吞吞從椅背上豎起一根食指,不讚同的晃了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您還真以為裴氏丟了一單項目就活不下去了?”
“您去外麵打聽打聽,再看看裴氏近幾日股票漲幅程度,您真以為他來跟你示弱了?”
薑昭嗤笑一聲:“他來跟你宣戰呢,還三成,不是我話難聽老爺子,就薑家目前這個運作模式來說,一成都吃不下去。”
薑遠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精彩的好似一張塗滿顏料的調色盤。
有難堪,有羞愧,更多的應該是震驚。
薑氏集團究竟如何,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
外表風光,內裏其實已經爛透了。
所以他急需一個繼承人去洗盤薑氏。
薑家的三個孩子中,薑璿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眼小心大,雖然有培養餘地,但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
薑邪有慧根,但性子太過頑劣,不好掌控。
那麼唯一剩下的,便是兩歲被送到鄉下的薑昭。
鄉下來的孩子性子野,他知道並且給予薑昭充足的寬容,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薑昭居然是三個孩子中最狠的,表麵雲淡風輕,實際僅動動手便能讓人傷筋動骨。
他抿抿唇,忽地抬頭對上薑昭那雙笑眯眯卻洞悉一切的漆黑瞳眸時,忽然就說不出來話了。
“昭昭,你......”
“老爺子,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然,我以後可真不敢來薑家吃飯了。”
薑昭摸了摸癟咕咕的肚子,幽怨歎氣。
肚子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讓肚子挨餓?
[昭昭歎氣,生活不易].jpg
薑遠道:“那我就直說了,我想任命你為薑氏副董事,你願意嗎?”
薑致遠眼球一下子放大了,也顧不得警告不警告了,直接驚呼出聲:“爸,你做這個任命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下?”
“薑昭才多點您就要把集團交給她?”
薑璿則死死扣著指甲,因為無法言說的委屈與嫉妒,眼眶都泛起了一圈紅,她目光死死盯著薑昭,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