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當事人還理直氣壯,雲淡風輕地反睨薑昭一眼:“聽到沒有,以後注意方式,我那邊有無痛手套,戴手上打人力道不會反彈,等我讓容玄給你送兩箱過來。”
好炸裂!
薑昭:“......”
她放棄跟容景淮交流,直接將目光瞥向已經縮到角落裏的薑璿,不溫不火一個字扔出去:“說。”
比之上次,薑璿的脖子青痕更重,甚至隱隱透著紫脹的架勢,像是爛透的茄子。
喉管輕微挫傷,以至於她開口時聲音啞的似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嫗,嘶沉難聽,話說的極慢:“兩天前,我收到一通電話。
對麵人告訴我隻要我能混進紀老的壽宴,並且能在混亂發生之時拖住你,他就會給我劃一大筆資金。
用來......用來起複薑家。”
薑昭單手撐額,似隨意一問:“錄音了嗎?”
薑璿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搖頭,“那人反複強調,不能錄音。”
薑昭譏刺淡笑,“欺軟怕硬啊你這是,別人說什麼你都聽,我讓你別惹我你倒是上趕著往我麵前湊啊?”
欺、軟、怕、硬、
您看您跟這詞貼邊嗎?
紀筠安淡淡端坐一旁,細細琢磨了下這幾個字。
最後得出一個道理——
他徒弟和容家這臭小子果然是絕配,兩人一個賽一個不要臉。
薑璿膽戰心驚地縮緊身子,“我......我錯了......”
薑昭冷嗤了一聲,“把你手機給我然後滾外麵去,看你就不煩別人。”
隨後她向一旁的家丁使了個眼色。
家丁點頭,兩步上前,而後轉身,雙手恭敬地把手機呈給薑昭。
薑昭眉眼疏淡,優越的頸部線條隱隱沒入清晰漂亮的鎖骨,女孩兒側臉清冷淡漠,仿若高山永不消融的皚雪,戾氣逼人。
冷白如瓷的指尖隨意撥弄著手機,隻片刻,一段錄音便被調了出來——
“你好,薑璿,我這有樁交易,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站起來。”
“什麼交易。”
“想辦法混入紀筠安壽宴。”
......
“我進來了。”
“很好,宴會中途會出現意外,你的任務就是拖延住薑昭的行動,為意外發生爭取時間。”
“好,記得你答應過我的。”
“當然,不過,乖女孩,我想我有義務提醒你,我希望我們的通話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你不但得不到可觀的報酬,還會死得很慘~”
通話戛然而止。
薑昭聽著通話中狡滑又粗狂的男聲,眉頭微微蹙起。
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他針對的是.....師父?
想著,她目光忽然看向紀筠安,剛想開口,卻發現紀筠安的臉色居然比她還難看,薑昭微微一愣,“師父?”
“師父??”
“啊......啊!”
紀筠安猛地回神,他揉了把臉,隨後站起身,看著薑昭滿臉寫滿問號的神情,他抿了抿唇,“昭昭啊,這件事就這樣吧,不用往下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