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
閻鶴翔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薑昭本就是我北島中人,我接我的人回島,算哪門子搶劫?”
“她願意跟你回去,那叫接,不願意,那就是劫。你多大的人了,這點道理還用我教你?”
楚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嗆回去。
閻鶴翔麵沉如水,他淡淡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直直看向薑昭:“今天,你若乖乖跟我回去,我可保你少吃些苦頭。”
“你他媽!”
楚珩覺著自己肩上扛著的衝鋒槍的DNA動了!
容景淮鳳眸微眯,他按住了即將暴走的楚珩,轉而走上前,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矜漠又貴氣,卻又仿佛渾身沾滿了血光。
他隻站在那,便覺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他指尖一顆一顆轉動著腕上的玄黑佛珠,神秘梵文帶出的暗光暈進他冷漠到不帶一絲情緒的瞳眸,隻叫人心尖寸寸發涼。
他眼皮淡淡撩起,情緒很淡:“你剛說什麼?你的人?你配嗎?”
閻鶴翔唇角依舊勾著,他不躲不避,視線直直與容景淮撞上,寒芒畢現的眸狠厲非常,殺意露骨,“是與不是,她前十幾年,都是與我過的。”
似乎還嫌不夠,他又慢悠悠補充道:“她也是與我先認識的。”
容景淮清冷的眸瞬間湧上血色,片刻後又歸寂於平淡,上下薄唇一掀:“那又如何,她隻當你是陌生人。”
然後抬起手腕,“她送給我的。”
一句話,直接戳到了閻鶴翔的痛點。
他腮幫繃的極緊:“你找死!”
容景淮唇角無溫:“同樣的話,送給你。”
話落,他淡淡一抬手,又一方精銳從門口大肆奔湧開來,偌大的機場瞬間狹小了起來。
容玄腰間插著雙槍,肅殺之氣濃重。
容景淮不鹹不淡一撩眼皮,挺有禮貌似的問道:“閻島主,要打嗎?”
閻鶴翔臉色黑沉,可眸底卻幾不可察地鬆了鬆,麵上卻不顯半分,咬著牙虛空點了點容景淮,“你等著。”
容景淮好脾氣地應著:“我等著,閻島主慢走。”
“撤!”
手下一名黑金衛頓時不讚同道:“島主,家主命令......”
“那也得你們有命將人帶回去!”
閻鶴翔厲聲打斷他的話,“如果你有把握能把她從容景淮手裏搶回來,你請便。”
手下望著比他們多出三倍之多的精兵悍將,罕見的閉了嘴,頓了兩秒又開口:“可是,如果家主問起......”
閻鶴翔不耐地皺起眉,言語間戾氣四湧:“不用管,她沒有解藥,會乖乖回來的。”
手下一愣,隨後恭敬彎腰:“一切聽從島主吩咐。”
閻鶴翔譏刺地勾起唇角,沒理他,徑自邁開大長腿走向了登機廊橋。
——
鬧了一晚上,散場隻用了五分鍾不到。
薑昭眉頭死死擰著,她望著閻鶴翔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在拖延時間?
為什麼?
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就在她愣神時,一片黑影陡然擋在了她眼前,薑昭眨眨眼,隨後有些無奈地勾唇,她淡淡伸手,自然地拉下眼前那隻大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