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珩時抓著宋清默肩上的手陡然用力,滿臉怒氣的質問宋清默,“你說什麼?你說要我離你遠一點,你憑什麼擅自決定,你說互不相欠就互不相欠?”
宋清默想問,如果自己沒有自保的本事,自己可能會被毀容,抑或是會死,他可能會死,沐珩時你知道嗎。但看沐珩時這樣子,宋清默好累,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就當自己過去是大傻逼,沐珩時也是個大傻逼吧。
宋清默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沐珩時,淡淡的瞥了一眼還放了自己肩膀上使力的那雙手,二話不說,直接抬腳踹在沐珩時肚子上,沐珩時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但他記不起來了,他將放在宋清默肩膀上的雙手抽回。努力忽視掉肚子傳來的痛感。
宋清默不管沐珩時如何,在殘夕之下的少年張揚,微紅的眼角微微揚起,使宋清默此時顯得恣意非凡。宋清默抬腿,往自家方向走去,“你不滾,那我走就是了,我這不是在尋求意見,而是通知,畢竟這是我自己的自由。”,這時餘輝往山上趕去,竟在宋清默與沐珩時兩人之間隔開,一暗一明,界限分明。
再見,沐珩時,宋清默往光亮之處走著,向東而行,與過去的沐珩時和宋清默告別。陡留被陰影裹挾的沐珩時。
沐珩時不知自己在那裏站了多許,他不懂自己為什麼幾次三番為宋清默慌了神,明明自己愛的不是溫知陵嗎?他的頭又疼了起來,心髒緩緩爬上疼意,反複撕扯著自己。秋風微吹,帶起些許涼意,不知何時,淚水浸濕了領口,糊滿了臉頰。沐珩時失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指腹梁上一絲淚痕。
沐珩時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為什麼身子會跪在地上?真是奇怪,沐珩時慢慢起身,落寞的身影向灰色籠罩的華美別墅走去,回頭望,落日頹山,快黑了。
時光回首,沐珩時在座位上,麵龐清冷端嚴,略有幾絲漫不經心,聽著老師對上麵保送同學名額的公示。對宋清默沒有上榜並不意外。溫知陵也是,隻不過嘴角揚起是掩蓋不住的得意高興。
一時之間,同學們神色各異,紛紛用可憐或婉惜的眼神看著宋清默。宋清默平靜的接受這事實。
他看著前麵沐珩時和溫知陵,宋清默隻不過盯了一瞬,便又挪開,他們不知道宋清默前不久得到了一個國內著名美術學院——京美的offer,宋清默畫了一幅國畫,送去那個大學,被一位教授看上了,連連稱好,直接破格將宋清默收為學院的學生,雖然不是經學院,但是美術學院也行,反正自己可以和老爸學,不是專業的,也沒誰敢嚼舌根。
下課溫知陵走上前來,找到宋清默滿懷歉意的說:“宋同學,真是不好意思呀,沒想到你會缺考,早知道的話我就不報名了,這樣說不定名額就是你的。”
宋清默看著十幾日前,還和自己言笑晏晏的溫度如今換了一副嘴臉,感歎到果真是時過境遷,“不用,誰又不會知道我不是故意缺考的呢,我就是可憐你手斷了,不能寫字有點慘,所以想缺考把這名額給你算了,免得以後喝西北風。”,宋清默用清冷沒有感情的話來應付溫知陵的茶言茶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