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算了算了！”
“楊哥，沒必要、沒必要！”
最終，這場鬧劇在眾人的拉架中結束了。
王岩臨走的時候仰著頭擦著鼻血，還不忘放狠話：“好，好得很，你們兩個就等著被開除吧！”
楊晨作勢還要打他，他當即也顧不得放狠話了，忙不迭地就跑了。
等到王岩離開之後，王天亮臉色極差，一聲不吭地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來了。
宿舍其他人都手足無措地看著。
郭德發湊到楊晨身邊，小聲地說道：“楊哥，我本來也想衝上去的，不過打架的話，我真的不在行……你不會怪我吧？”
其實他就是慫了，但是楊晨第一時間衝上去幫忙，自己卻沒上去，就顯得自己很沒義氣。
楊晨看向宿舍其他人，也是滿臉愧疚。
他笑罵了一句：“衝個屁，你們要是真上了，那才是十足的傻逼。”
“那……之後怎麼辦？”
說話的是周文，因為經常熬夜的緣故，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熊貓眼”，也因為是個夜貓子的緣故，所以被起了個外號叫“老貓”。
老貓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些心有餘悸。
打人是爽了，可打完人之後的結果呢？
大學的管理雖然沒中學那麼嚴格，可打架還是很惡劣的，少不了要吃個處分，一個弄不好被停學甚至是被開除都有可能。
楊晨看了一眼收拾完地麵，蹲在陽台口抽煙的王天亮，對其他人說道：“沒事，該上課上課，你們別操心。”
……
不過楊晨和王天亮下午的課，沒能上成。
他們兩個直接被輔導員葉問給叫到了辦公室去。
葉問知道了他們倆打架的事，打得還是學院裏的學生會幹部，氣得差點沒當場給兩人來一套詠春。
“你們兩個可真行啊！這才開學多久？就鬧出這種事來！”
葉問是氣得不行，給兩人好一頓罵。
王天亮全程都低著頭沉默不語，楊晨在輔導員麵前也沒找什麼借口，乖乖承認錯誤。
不過葉問訓話訓到一半，中途被好幾個電話給打斷了。
他隻能去接電話，每次都大致重複這麼幾句。
“是，是有這事。”
“年輕人嘛，火氣大也很正常。”
“您和校領導提了麼？沒必要，真沒必要，這件小事我能處理好。”
“處分……處分應該免不了，不過畢業前可以撤檔案的。”
“學位證？不影響不影響。”
下午的時候，黃玨親自趕來了學校，來見楊晨的輔導員葉問來了。
葉問讓他倆先出去，然後把“黃校長”客氣地請進了辦公室。
在楊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小老頭拿手指著他，眼神分明在說“等回家好好解釋”。
在黃玨進辦公室和葉問了解情況的時候，楊晨就和王天亮在門口罰站。
“楊哥，謝啦。”
王天亮沉默了這麼久，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道謝。
楊晨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謝個什麼，都是兄弟。”
“當時那麼多人，隻有你想都沒想上來幫我了。”王天亮有些感慨地說道，“我也不是怪四眼、老貓他們，不過……就是心裏感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