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璃聽得好像懂了，但沒完全懂。
似懂非懂的，有點懵懂。
楊晨繼續說道：“除此之外，要把這事從‘生意’改成‘公益事業’，我們辦了這個平台，初衷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幫助學校解決貧困生的問題，讓貧困生能夠自力更生，所以我們從中不賺取一分錢。”
蘇洛璃記憶力很好，舉手道：“可你之前說不要擅自提高兼職生的分成麼？”
“是，雅信教育定下的比例不變。但是我們可以給學校寫財務報表的時候，可以寫成咱們盈利率為零。”
“等等等等。”
楊晨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蘇洛璃一時間不好理解。
她皺著眉想了好久，糾結道：“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給學校寫財務報表？”
“因為我們的立場要立足於學校這邊。”
“那就算這樣……盈利率寫成零不是在作假麼？”
“不，不作假。”楊晨笑道，“到時候賺得的錢，我另外有用，會用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式返利給學生，別說賺錢了，可能我們還得搭進去不少。”
“啊？”
蘇洛璃有點傻眼。
楊晨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別著眼於一點眼前的小利，投入是為了賺得更多嘛，總而言之你先記下，以後到那一步了我再和你解釋。”
蘇洛璃點了點頭：“哦。”
“這些事，其實都是之後要考慮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還是你去說服校領導的那一關。”楊晨開始繼續教，“最重要的是，你如何切實落實解決貧困生生活問題？這件事帶給學校的正麵影響是什麼，可能造成的負麵影響是什麼，揚長避短的道理總明白吧……”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
蘇洛璃第一次才深切意識到楊晨還真不隻是一個“藝術家”那麼簡單。
這個自己未來的丈夫，前世的時候被人稱為“滿身銅臭的藝術家”“最有藝術韻味的商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手把手地教著蘇洛璃如何應付學院派的老學究們可能會提出的問題，也告訴她如果雅信教育那邊有所察覺的話，又要根據那邊的不同態度來進行不同的應對。
他甚至還興致勃勃地打算給蘇洛璃寫份演講稿，讓她死記硬背下來明天去和校領導那邊商談的時候用上。
在此之前，蘇洛璃還天真地以為學校那邊有這個意向的話，自己的事情會很順利呢，可被楊晨這麼一說，感覺自己之前考慮的東西也太少了。
這世間之事，哪怕看似再十拿九穩，或許也隻是自己看得太片麵、太狹隘了。
內裏門道好多……真不知楊晨腦子是怎麼長的，就什麼都懂的樣子。
不過……
蘇洛璃還是很開心。
果然楊晨在她身邊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