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注意點分寸。”楊廠長擺擺手，又歎了一口氣，“唉，明年候科長可就要退休，沒想到呀！臨了臨了竟然還攤上這件事情了。”
候科長自然指的是保衛科的科長，這個劉海中門清。
可是這楊廠長這注意分寸，具體的講究是什麼劉海中還真不明白。
不懂就問，反正自己是楊廠長一手提拔上來的。
於是劉海中微微躬身試著開口問道：“領導，這個分寸怎麼拿捏？”
“這保衛科一直都是趙副廠長管的，候科長是趙副廠長的心腹之人，這候科長有事，趙副廠長怎麼也得有點責任吧。”
楊廠長稍微提點了劉海中幾句。
“這事吧！”劉海中已經琢磨過味來了，拍著胸脯保證道：“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不讓你失望。”
“唉！”楊廠長不高興的糾正道：“不是讓我不失望，是不讓我們廠的工人同誌失望。”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之後楊廠長又拍著劉海中肩膀又說了好些掏心窩子的話，明顯是拿他做自己的心腹看待。
劉海中當即表忠心，這到手的晉升就要到他的碗裏了，一些個馬屁什麼的換這個機會，很值。
不過楊廠長也是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知道一次不能對劉海中太好。
所以立刻就轉移了話題。
“海中，現在那張保證書是不是在你手上？”
“是的，廠長我已經把他放好了，保證出不了差錯。”
劉海中見楊廠長問詢趕忙保證。
“好！那賈東旭呢？也安排好沒？”
楊廠長可能是太在意這件事情了，事無巨細的又一一的問詢劉海中一些事情。
可是他現在麵對的是進化過的劉海中了。
所以楊廠長是越問越是舒心，同時心裏也不由暗暗的後悔自責。
自己之前怎麼就看不上這家夥了，這做人做事這麼老道，如果自己早點采用的話，早就可以在保衛科跟趙副廠長平分秋色了。
“好，海中，那你就按我們說的開始行動吧。”
楊廠長確認了所有細節最後發布了命令。
“是，廠長，我這就準備去。”
劉海中也是興奮的接令。
時間緩緩而過，大部分人都沒感覺軋鋼廠的早上有什麼怪異之處。
除了那些心中有鬼之徒，就比如——候大腦袋。
這時候的候大腦袋聽完自家侄子笑麵虎的描述，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腦袋就如同是漿糊一樣，怎麼開動都動不起來。
歇了好半會，才是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對笑麵虎吩咐道：“你現在就去那賈什麼的家看看你的那張保證書有沒有在他家裏麵藏著，這件事情很重要，你親自去。”
沉吟了一下又對著自己的兒子吩咐道：“你到下麵人那邊問詢一下，特別是昨天晚上值班巡視的那群人那邊，問有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事情。”
“哎，叔（爸）我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