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裏傳來很痛苦的聲音。
許知君聽得害怕,上藥的時候應該很痛吧!
就在她為白澤朗捏把汗之際,門被打開,白澤朗扶著門框,大汗淋漓,臉有種蒼白的病態美。
“你沒事吧?”許知君立刻上前,關心地問道。
說完她好似想起什麼,從石桌上拿來一個包袱,打開後是一件黑色錦衣。
她道:“我見你衣裳破爛,就臨時買了套成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多謝姑娘,你考慮的倒是真周到。”隨後,白澤朗換上一襲黑色錦衣。
其實他不喜歡黑色,他反倒很喜歡穿白色錦衣。
“你是被人追殺嗎?”許知君好奇問道。
白澤朗走到石桌前坐下,單手放在石桌上,道:“是。”
“那你是不是會武功?”許知君明淨的雙眸帶著期待。
“是。”白澤朗道。
許知君立刻坐在他身旁,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那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雖然她的夢想是仗劍走天涯,但是她隻會一些三角貓的功夫,還是娘在世時教她的。她爹爹知曉她的心意,不想讓她去闖蕩江湖,更不讓她習武。
如今現成的師傅擺在麵前,她可要好好把握。
“我養好傷就會走。”
許知君的臉離他很近,他好似能看到她眼中的星星。白澤朗委婉地拒絕,他這種人不需要徒弟。
許知君卻好似沒聽出畫外音,她單純道:“師傅,沒事,在你傷好之前你就是我師傅。”
她很羨慕江湖門派師兄妹之間的感情,她很想體驗,不過她連遠山縣都不出去。
“那你別叫我師傅,我叫白朗。”白澤朗道。
許知君瞪大眼睛,很驚喜道:“欸,師傅,你和俠盜的名字隻差一個字哦,太巧了。”
白澤朗不以為然,道:“是很巧。”
如果他告訴許知君自己是白澤朗,恐怕會連累她,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哎呀,我今日上山是來祭拜娘親的。”許知君立刻跑進屋裏拿兩樣吃食。
“祭拜?可是我吃了桂花糕。”雖然不是很講究吃死人的東西,但總覺得哪裏不對。
“你放心,我會告訴我娘不要怪你,不會半夜去找你的。”許知君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道。
她讓白澤朗好好回床上躺著,自己則去後麵的陵墓祭拜。
“娘,你在下麵還好嗎?你知不知道爹管我很嚴,我沒有一點自由。這次我是偷跑出來的,我不想回去了。但是我知道爹爹是為我好,從小到大他一直保護我,讓我無憂無慮,所以我不怪他。”
許知君跪在墓前,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她不知白澤朗就躲在不遠處,將她的話一字一句聽個不漏。
難怪她這般單純,原來有個很疼愛她的爹爹。她的目光是那般單純,她的心很善良,她的人生很簡單。
她與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許知君回到竹屋時,白澤朗已經躺在床上。
許知君坐在一旁,在看自己帶的話本,而話本上是俠盜白澤朗的故事。
許知君見白澤朗看著她的話本,她合起話本,仰著臉問道:“你想知道我是何時喜歡他的嗎?”
“不想。”白澤朗立刻收回目光。
“我就知道你想,那我告訴你。”許知君完全無視白澤朗的話,自顧自說道,“三年前我初聽他的話本,講的便是他義救陳縣令之事。”
三年前,白澤朗收到許多百姓的聯名書,洛陽有個縣令陳縣令為人正直無私,兩袖清風。
卻因太過無私,不收受賄賂,得罪了縣裏的惡霸少爺李少爺。
要說這李少爺無惡不作,強搶民女不說,僅僅是有人撞他一下未道歉,當街將人打死卻不知悔改。
剛上任的陳縣令哪能容忍,便直接要杖責李少爺,任憑李少爺如何威脅也無用。
李少爺的二叔便是洛陽太守,太守覺得陳縣令不給李家麵子,便直接偽造證據誣蔑陳縣令販賣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