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憶生雖不美,但有種獨特的氣質,她不知曉,正是這種氣質讓她變得吸引人。
另一邊,長公主已經乘著轎輦,麵色難看的到顧府。
長公主身邊還站著康樂郡主。
有自己的娘親撐腰,康樂郡主十分昂首挺胸。
顧正明立刻攜家眷出府迎接,眾百姓請安。
長公主接受眾人請安,神色高傲,她看著顧正明:“顧大小姐好大的架子,欲謀害康樂郡主,竟還要本公主親自來請她。”
顧正明立刻道:“小女遊湖回來受到驚嚇,口不擇言,並非特意得罪長公主。”
長公主是皇上的姐姐,是先皇第一個子女,雖然身份尊貴,但手上並無實權。顧正明忌憚她的身份,倒也不畏懼長公主。
“顧大人可是刑部尚書,就這般包庇自己的女兒?”長公主故意拿顧正明的身份來壓他,就是不讓顧正明插手。
顧憶生從府裏走出來,她剛巧聽到這句話,語氣平淡卻淩厲:“長公主可知曉康樂郡主落水的來龍去脈?這乾坤朗朗,若長公主身份尊貴便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問罪於我,那我無話可說。”
長公主來後,顧正明便示意下人去請顧憶生,這件事顧正明插不了手,隻能靠顧憶生自己。
顧憶生幾句話,便在看熱鬧的百姓中掀起軒然大波。
長公主麵色陰沉:“本公主既是知曉事情真相才生氣,你無品無階,今日卻敢將康樂郡主推下水,那明日豈不是敢將本公主推下水?你說乾坤朗朗,可王法到底是王法,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這個賤人竟然敢當麵與她對峙,真是氣煞她也!
“長公主口口聲聲責問我將康樂郡主推下水,那長公主可知是康樂郡主欲推我下水,自己未站穩掉下船。當時丞相府千金何大小姐在場,我二妹在場,長公主一問便能得知真相,卻口口聲聲要問罪於我,這不是不分青紅皂白是什麼?”
顧憶生特意加大聲音,她擲地有聲,就是想讓所有百姓聽見。
“明明就是你將我推下水,你竟然不承認。”康樂郡主臉已經氣的通紅,沒想到顧憶生這般牙尖嘴利。
“若不是康樂郡主撲向我,我又如何能近康樂郡主的身?”顧憶生淡淡地說道。
她越是這副平靜模樣,康樂郡主越生氣。
“不管你今日如何顛倒黑白,本公主既然已是親自邀你去長公主府,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長公主不想與顧憶生多費口舌,她強壓著怒氣,傲然道。
到了長公主府,她有的是辦法讓顧憶生生不如死。
長公主揮揮手,長公主的侍衛便靠近顧憶生。
顧正明額間細汗淋淋,顧憶生若真被帶走,他這個刑部尚書以後還有何威嚴?
而張氏與顧南音心裏已經樂開花,巴不得長公主將顧憶生抓進府中打死。
李氏與顧惜相視一眼,神色不明。
在他們對峙之時,李琅便在角落,這裏的一切他看在眼裏。
眼看著長公主府的侍衛靠近,李琅想出去,卻被親信李恒拉住衣袖。
“將軍不可,如今的你不宜得罪長公主!”李恒是親信也是軍師,李琅很相信李恒。
李琅想到自己的處境,他的心確實糾結一下。
就在侍衛靠近顧憶生之際,就在所有人以為顧憶生必要進長公主之際,就在百姓為顧憶生捏一把汗之際。
一輛低調內斂的馬車已經在人群外。
馬上的車夫大喊:“戰王駕到!”
顧府眾人一驚,長公主與康樂郡主一驚,百姓一驚。
就連角落的李琅也是一驚,他明白,在他猶豫的那一瞬,他已經為了自己的前程放棄顧憶生。
可是心為何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