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頭上前和大門獄卒一陣寒暄。然後兩獄卒帶南喬入門,在龍牙獄中走著,很快到了一座小樓麵前,樓門口匾上書寫有“刑堂”二字。
宋頭讓矮個獄卒看著南喬,自己進樓去了。等了好一會兒,宋頭帶了一隊青衣獄卒出來。宋頭吩咐讓挨個獄卒跟著自己,帶著隊伍走遠了,南喬看著宋頭他們走出龍牙獄。緊接著又一隊青衣獄卒從小樓中出來,走到龍牙獄外。南喬心想這些獄卒恐怕是去處理那些殺手屍首的事情。
突然沒有獄卒看管自己,南喬心中暗爽。可是這時從刑堂樓中走出一名帶刀獄卒,將南喬押進小樓,把南喬帶到一個側屋,冷冷的說了一聲:“ 進屋,等著!”南喬進屋,看見還有一個犯人戴著頭伽,等在那裏。南喬本想和這人攀談,但是又怕招惹屋外那位帶刀獄卒的不滿,於是靜靜的找了靠牆的地方,慢慢的蹲了下去,閉目養神,漸漸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南喬被人一腳踢醒。那個帶刀獄卒道:“ 上堂了!”說完將南喬與那個犯人一起押向刑堂正堂。南喬兩人帶著頭枷,並肩跪在刑堂中。堂上正坐著一個黑衣官吏,想必就是判官了。這判官一拍驚堂木,堂內左右各三名獄卒敲了敲水火棍,口呼威武。判官道:“你們二人所犯罪過,獄外其他判官已經判過了。你們二人既然來了這龍牙獄,既要守龍牙獄的規矩!第一條便是殺威棒,這殺威棒是刑部定下的規矩,卻是省不得的!”判官又一拍驚堂木,問道:“九五二七何在?”南喬道:“報告大人,九五二七在此。”判官道:“你就是九五二七?來人!杖二十!”說完,從桌上簽筒中拿起一塊令簽就要扔下。這時剛才帶南喬上堂的那個獄卒跑到判官旁邊嘀咕幾句,判官聽完把令簽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又看了南喬幾眼,慢慢將令簽插入簽筒,緩聲問道:“九五二七,你可有什麼疾病沒有?”南喬按照宋頭吩咐回答,判官果然又問了陣痛的感覺,南喬將早上被宋頭打後的感覺述說一遍。那判官道:“既然你腹有陣痛,想必有惡疾,刑部文書中規定,有惡疾者,可免卻這殺威棒,以應上天有好生之德,體現當今聖上仁厚之意。”說完,叫人卸掉南喬頭枷、腳鐐。
判官又一拍驚堂木,問道:“九五二八何在?”旁邊犯人道:“報告大人,小人在此!”判官道:“來人,殺威棒杖二十!”說完,拿起令簽就要扔下。那個犯人急切的叫道:“判官大人,小人也有惡疾,小人也是腹有陣痛。小人的症狀也是和他一樣的!也是腹中悸動陣痛,慢慢向外擴散!”南喬一聽,壞了!這哥們怕是沒有購買這免殺威棒的服務,把押送自己的宋頭的暗號用在了他的頭上,宋頭可是說過,不同的獄卒有不同的暗號,看來這哥們的殺威棒恐怕是免不了的了。果然,判官怒道:“大膽狂徒,竟敢欺瞞本判官,來人!重杖三十。”說罷,把手中令簽猛地一扔,馬上就有幾個獄卒過來按著這兄弟,開始邊數邊打起板子來。這哥們“啊啊”大叫,被打了十二板時,這哥們受刑不過,暈死過去。這些獄卒弄來冷水,將這哥們潑醒,潑醒後繼續打,這哥們被潑醒過好幾次,直到三十板子打完。此時這哥們屁股早已皮開肉綻。
判官拍了一下醒堂木,說道:“將他們分到外區甲堂,讓甲堂來人把他們領回去。”又一拍醒堂木,說道:“退堂!”左右獄卒敲起水火棍,口呼威武。判官以及左右獄卒退堂走了,剩下南喬、九五二八兩人。
不一會幾個獄卒領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獄卒將九五二八的頭枷、腳鐐去掉。對南喬兩人搜身,沒有搜到違禁品,讓南喬兩人將九五二八弄回去,九五二八趴在堂上哎呦、哎呦的叫著。南喬見這兄弟現在還難受著,覺得應該讓這兄弟先緩緩,於是開始和這個老者套近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