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走回到外區甲堂,看見鼻青臉腫、多處掛彩的三六,看見堂頭七爺。七爺看見他,僅僅看了他一眼,啥也沒說,如同啥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是點卯、集合、訓話、上工等流程。廣場集合訓話時,南喬看見八姐訓完話單獨將堂頭七爺留了下來,嘀咕了幾句,堂頭七爺回到隊伍後看了南喬一眼。
第二天點卯完成後,七爺把南喬留了下來,讓他以後不用上工了,留守看家就好了。南喬明白這是八姐的意思。留守看家當然舒服,況且自己還有一塊全能令牌,想要找借口出去丈量建築物間距的話,可以說手到擒來。但南喬又有些擔憂和同樣留守看家的三六遭遇,三六會繼續找事,可三六看見南喬如同見了瘟神一般,遠遠避開。終於擺脫了三六的麻煩,南喬心中爽歪歪,跟著五老幹這幹那,幹一些雜活。
有一日,南喬、五老兩人打掃完成,正在大屋內休息呢。一個獄卒走了進來,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兩人跟著我去采區。現在就走!”頗為急切。南喬心中納悶,但是在龍牙獄內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這是規矩是要遵守的。
南喬、五老兩人跟著這個獄卒來到集合廣場。已經有幾個獄卒,不少囚犯等待在這裏了,不多時有犯人推了幾輛架子車來。南喬等犯人分組完成,趕緊上前推著架子車走。獄卒們帶著架子車隊來到丁堂采石區。
丁堂采石區和甲堂幾乎一模一樣。眾人來到采石區一個開采點,隻見幾個犯人抱著腿在那裏呻吟,幾個犯人被石頭砸中了腦袋,已經沒有動靜。南喬看完,知道是開采木架子垮塌事故。
獄卒們指揮架子車隊伍抬屍、抬人,南喬所在那輛架子車被分配到去裝運屍體,南喬、五老以及其他幾人,找來工具撬開石頭,將一具具屍具搬運上車。突然傳來一聲叫聲,南喬轉頭望去,那些搬運活人的犯人,居然直接上手搬運一個傷者,抬的過程中不小心碰了一下傷處,那個傷者明顯就是骨折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先找木棍、繃帶固定,然後再緩緩的移動,這些幫忙的犯人沒有一點急救知識,隻能越幫越忙。
不一會兒抬人完畢。雖然傷者沒有得到正確的救治,但是好在運屍隻需要一輛架子車,其餘的架子車都用來運傷者了,除了一輛架子車上躺了兩個人外,其餘一人一輛架子車。傷員收治完畢,有獄卒押送著隊伍走了。
南喬等人又撬了一會,七八具屍體橫七豎八的疊在架子車上。有獄卒押送著隊伍緩緩來到埋屍場。南喬等人挖了個大坑,將屍體扔進坑中,灑上石灰,覆上蓋土,這些犯人不幸的一生就此結束。
接下來十餘日,南喬又去搬了幾次屍體,南喬這才明白龍牙獄犯人的傷亡率有多高。犯人從事重體力石材開采活動,吃的僅僅是幾個饅頭、小菜,體力能跟上才怪,加上醫治條件有限,犯人們想活下來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