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隻覺得人中一陣疼痛,被人掐醒了。醒來躺在一個床榻上,一旁有不少瓶瓶罐罐,空氣中充斥著藥草味道。南喬哼哼唧唧的叫了幾聲,跑來一個小童,看了南喬一眼,喊道:“夫子,夫子,他醒了!”說完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屋內進來一個身著大夫服飾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那個小童。南喬要想立起來行禮,但是身體卻沒有力氣,又躺了下去。大夫揮手示意,讓南喬不必行禮,走了過來將手搭在南喬脈搏上,把了一會兒脈,說到:“小友,你這是應該得了瘧疾。幸虧小友身強力壯,才能走到我這個醫館。現在有兩種治療方法,不知小友想要哪一種呢?”說完,看著南喬不再說話。南喬輕聲說道:“大夫,願聞其詳!”
中年男子說到:“小友現在身無分文。醫者本應該仁愛天下、懸壺濟世。但我這小小的醫館維持下來卻要耗費不少銀子,藥材、童子、糧油等等都要自己想辦法。故而才有兩種治療方法之說,第一種嘛,本著醫者仁心,就不收小友費用了,但是卻治標不治本,將表層除去,至於裏層則需要小友另尋機緣了。第二種嘛,則需要小友支付費用了,既治標又治本。但是難就難在小友身無分文。”南喬說道:“但憑大夫做主!”中年男子說道:“我們可以給你治療,但是治完之後,小友需要去鐵匠鋪打鐵贖身。不知小友是否同意?”南喬心中暗道:“能不同意麼?自己在這尋國舉目無親,這不是逼著自己去鐵匠鋪麼?”南喬心中一陣吐槽,但還是說道:“有勞先生,治標也治本吧。”那大夫卻微笑道:“好。但小友有些高看我了,我這裏僅能治標,治本還得去清河城盧氏醫館。”南喬是知道盧氏醫館大致情況的,盧氏醫館是這裏方圓數百裏數一數二的大醫館,門庭若市,是這些鄉村小醫館的上級醫館,這些鄉村醫館地處鄉下,維持生計艱難,隻能依附在別人門庭之下。這些鄉村小醫館其實就是盧氏醫館的觸角,有急難病人,都要送到盧氏醫館去,他們隻能看一些頭疼發熱的小病,醫療費的大頭都被盧氏醫館拿走了,當然年底也會分潤給他們。
南喬說道:“就有請先生施以援手了,開始診治吧!”中年男子卻說道:“不急,還得先把費用說清楚,你這個病來的急切,根據盧氏醫館的費用清單,你需要去呂氏鐵匠鋪打鐵兩年半,期滿後才能獲得自由身。不知小友可還願意?”南喬苦笑道:“願意,當然願意。”中年男子聽完,不再廢話。呼喚童子拿來醫藥箱,取出銀針,為南喬針灸起來,完後又開了藥,吩咐童子煎藥,喂南喬喝下。南喬在這鄉下醫館待了一上午,身體果然好受了許多。中午時分,屋外來了一輛馬車,車簾上一個大大的盧字。南喬告別中年男子,進入馬車,向城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