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賊賊道:“要是念不出來,就得喝這瓶53度的白酒,有沒有問題?”
說完,他拿出了一瓶53度白酒。
肆俢宇迎著他小得意的眼神,毫無畏懼:“可以。”
楚北嶽打開詩集,隨便的從裏麵念了一段,“摸索著你們的一生,遠了,更遠了,墓地,願你們安息,願那模糊的小路,也會被一個淺綠的春天悄悄擦去。”
“姐夫,這段的前麵怎麼讀的?”
他抬眸看肆俢宇,問。
有些人習慣了從前麵讀,突然被人讀後半段,再問前麵怎麼讀,有時候就會容易卡殼。
“我離開了墓地,隻留下,夜和失眠的野藤,還在那裏摸索著墓碑上的字跡。”
肆俢宇對答如流。
這是顧城的《永別了,墓地》。
他讀完,視線有點涼嗖嗖的看楚北嶽一眼,似笑非笑:“北嶽,我今天大婚,你卻念這麼一首詩,是想盼著我和晗璿的婚姻不好?”
“姐夫,誤會,誤會,我就是隨便念念,沒想那麼多。”
楚北嶽訕笑解釋。
他就是隨便翻開,正好覺得這首詩還不錯,就隨口念了。
等念完才意識到不對,正要改口,就被肆俢宇質問了。
肆俢宇冷哼一聲,沒說什麼。
楚北嶽改念了跟婚姻有關的詩句,這次都是圓滿幸福的。
肆俢宇的臉色總算和緩,仍對答如流。
“不愧是姐夫,我甘拜下風。”
楚北嶽狗腿子的誇了句,打開白酒自飲三杯。
他讓人上樓,又開始了第二個障礙。
“姐夫,這些氣球隻要你們兩兩背對擠破就算贏,不破的話,那就要一人一杯香菜芥末汁。”
楚北嶽指了指各人盤子裏的拳頭大的氣球和綠油油的香菜芥末汁,“沒問題吧?”
肆俢宇意味深長的看著楚北嶽:“北嶽,你是打算明年的婚禮,不能順利進行了?”
聞言,楚北嶽立刻賠笑:“姐夫,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想要證明你和老大情比金堅嗎?”
“也是。”
肆俢宇點頭。
不過心裏已經決定,等楚北嶽婚禮,他會讓他的迎親難度升級。
楚北嶽指著氣球:“姐夫,那開始?”
肆俢宇點頭。
“老大,你在旁邊看就行。”
跟他並肩作戰的戰友出聲道:“我們會為你擠破所有球的。”
肆俢宇擺擺手,“不用。”
他要迎自己的愛人,肯定要自己來。
戰友沒再說什麼。
肆俢宇給伴郎團分成兩兩一對。
他們背靠背擠球。
這群在戰場上能廝殺的兵哥哥,麵對一個才拳頭大小的氣球束手無策,就算默契的背擠背,那氣球還是滑溜的往上爬。
連試了十幾次,才勉強的擠破幾個球。
肆俢宇幽幽的掃了楚北嶽一眼。
楚北嶽隻覺得脊背涼了涼,有點後悔想出這麼損的招。
等輪到他婚禮,他怕肆俢宇一狠心,他天亮了都接不到老婆。
“姐夫,要不這氣球,不擠了?”
他慫慫的說道。
他想早點見到老婆。
肆俢宇擺了擺手,“不用。”
“繼續。”
他對伴郎團道。
一群兵哥哥接著奮力擠球。
費了一番波折後,總算把所有的氣球都給擠破了。
肆俢宇挑眉看他。
楚北嶽知道他是要他cue下一步的流程。
“姐夫,老大讓我不能太為難你,所以剩下的關卡都砍了。”
楚北嶽道。
肆俢宇好笑看他,“所以我可以進去了?”
“當然。”
楚北嶽親自去開門,“姐夫,你看我表現那麼好,等明年我的婚禮……”
鑒於他還算有眼色,肆俢宇道:“我會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