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驀然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滄海市中心醫院的病床之上,旁邊就是一個吊瓶。
“驀然,你醒了?”旁邊熟悉的聲音響起,呂驀然側頭看去,發現正是眼睛通紅的母親。
“恩,是的。”呂驀然看著那張與前世的母親一模一樣的臉,眼眶也是逐漸有些泛紅。
“這瓶打完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給你包你最愛吃的牛肉大蔥餡餃子。”呂驀然的母親臉上難掩疲憊之色,可是看見已經昏迷了兩天的兒子醒來,疲憊又轉化為了深深的喜悅。
“我們現在就可以走。”呂驀然笑道。
“你是不知道,當時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和你爹都要急死了,趕到醫院看到你渾身是血,要不是醫生說你沒有性命之憂,我那時候真想......”呂母說到這裏,眼睛又是一紅。
“好了好了,沒事兒的,我爹呢?”呂驀然安慰道。
“你爹在外麵應付那些想采訪你的記者呢。”
“采訪我?我有什麼好采訪的。”呂驀然撇了撇嘴道。
“今年的青鸞高中可是一年三凶獸,這放在整個青鸞省都是堪稱罕見。”呂驀然的母親從兜裏掏出一張小紙條,對著上麵一句一句念了起來。
呂驀然看到那張皺皺巴巴的小紙條,無奈道:“這是誰給您的?”
“啊,這是一天前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衣服的人給我的,說是想讓你加入白馬宗,到時候五險二金什麼的都給你交,還包車包房。”呂母接著說道。
“待遇有這麼好?”呂驀然瞪大了雙眼。
“我和你爹一合計,入了這白馬宗你以後的日子不就舒坦起來了,但是還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呂母有一切熱切地望著自己臥床不起的兒子。天底下誰的母親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後的生活可以高枕無憂呢?
呂驀然思忖再三,最終決定接下了白馬宗拋出的橄欖枝。
且不說那提出的待遇實在是太過於優厚,自己接受了以後不但不會給家庭產生任何負擔,甚至以後還可以進行回饋。
而且另一方麵,自己在獸魂覺醒那日或自願或非自願的通過幾近自殘的方式終於在天道的威壓之下覺醒了駮,也就是外人看來的獨角獸。
這個逼格已經夠大了,就目前看來在白馬宗的日子不會過的很差。
“他的第一步已經邁出來了,就像以往一樣。”朱雀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青龍也是靜靜地觀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呂驀然,同樣過了許久開口道:“與以往不同。”
“有何不同?一樣的環境,一樣的獸魂,一樣的白馬宗,一樣的......我們。”
“故事相同,但是主角已然不是之前的那個呂驀然了。”
“怎麼就不是他了?”
“釋迦牟尼割肉喂鷹知道吧?”青龍看了朱雀一眼。
“知道的,當時不是還被我們嘲笑了好久。”朱雀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前幾個輪回紀元的呂驀然雖然每次都走到了那一步,可是同樣的,每一次都跨不過去那一步之後的坎兒,但是這次不同,在他的世界裏,出現了一個他以前都未曾遇到的人,甚至就連你我都沒有能力斬斷這次的相遇。”
“你是說......他?”
“在這裏不用如此拘束,那個世界的天道不會壓製到我們,那張海棟不知道用何種手段,執意要在這一次與呂驀然相遇,就好像......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可是這就奇怪了,他們兩個不是一直都是最後的死對頭嗎?一方要發掘真相,另一方選擇了永久埋藏。”
“這次的張海棟突然將自己的肉割了下來,喂給了呂驀然。”青龍的眼神又變得深邃了起來。
身在局中,當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以天地設局,世間萬物盡皆迷惘,無人可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