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穩如老狗紋絲不動。
清晨,一道刺眼的陽光狠狠打了呂驀然一耳光,將他與周公的會麵攪亂。
“啊~~~~~~”呂驀然用力伸了個懶腰,將塞在耳朵上的棉花拔了出來。洗漱完畢,他將白馬宗的長袍穿在身上,看向了洗漱台上的鏡子,鏡子頓時出現了一位身著白袍皮膚白皙的少年,看起來十分的清爽。
呂驀然走出竹屋,開始“邦邦”敲杜澤澤的屋門,不出多時,杜澤澤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走出門來,怨恨的盯著呂驀然。
呂驀然神態自若:“杜桑,今天也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啊!”
杜澤澤已經習慣了發小千奇百怪的稱呼,反正都是在喊自己就是了。說來也是奇怪,本來自己一肚子的火,可是看到呂驀然嬉皮笑臉的模樣似乎那些怒火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下次你回去睡覺能不能把我也喊上。”杜澤澤一路上組織了無數語言,最終卻隻說出了這麼一句。
“這不是怕打擾了您的雅興嘛!再說了,你不是看的也挺爽的。”呂驀然仍舊嬉皮笑臉道。
“那倒也是。”杜澤澤小聲嘀咕著,在呂驀然的壞笑聲中二人一路上山,直奔食堂而去。
領完自己的餐盤,二人從廚師那領取了兩個饅頭和一碗稀飯還有一碟醃黃瓜,尋到一無人處坐下開始悶頭吃了起來。杜澤澤很快就將饅頭吃完,目光順勢蔓延到了呂驀然餐盤上剩下的一個饅頭。
“你自己去拿!”呂驀然護住自己的饅頭,不讓杜澤澤有進一步的行動。
“去就去。”杜澤澤咕噥著,走到廚師那裏,又要了兩個饅頭。
“你還挺能吃啊。”廚師並沒有拒絕,而是又從籠屜裏取出兩個熱氣騰騰的饅頭放在杜澤澤的手中。
早年間已經習慣了徒手抓熱燒餅,杜澤澤一手抓著一個返回原處,就著醃黃瓜又吃了起來。
吃完飯二人將餐盤刷洗放回原位,接著走出食堂,來到了白馬宗修煉之處——飲馬坡。等二人走到那裏才發現為時尚早,三三兩兩的白馬宗弟子正在草坪上坐著無所事事。
“喂!喂!”二人剛想席地而坐,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吆喝聲。
呂驀然側頭看去,發現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此刻正瞪著他們。
“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呂驀然詢問道。
“我倒是沒有事情,但是你們兩個很快就有事情了。”那男子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杜澤澤一聽這話就有些來氣,當即反駁道:“您可真厲害啊,我們兩個什麼也沒做就要對我們不客氣嗎?”
本以為那男子聽完之後會捏著手指冷笑著說“那我今天就好好給你上一課”,結果他卻突然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年紀不大火氣倒是不小,知道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飲馬坡,白馬宗弟子修煉之地,在這裏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笑道:“是飲馬坡不假,但是這裏並不是你們新生所在的位置。”他指了指另一處:“那裏才是你們要去的地方。”
杜二的臉漲得通紅,與麵前好意提醒的師兄道了個歉,接著拉過呂驀然就開始一路小跑。
呂驀然倒是無所謂,畢竟出醜的又不是他。
二人走後,那男子身旁又走過來一人,恭敬行禮道:“張師兄,那個新生是不是有點......”
張師兄側頭看向說話之人,眼神中已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暖意。
行禮之人頓時噤若寒蟬。
“無妨,新生嘛!倒是你挺會鑽空子的,屬穿山甲的?”
“晚輩不敢!”
張師兄並沒有接著理會試圖對他拍馬屁的弟子,目光又回到了漸行漸遠的二人身上,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