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要幹嘛?”寒雲川一臉怨氣地看著他,一手拿著一隻濕漉漉的鞋子,雙臂飛速輪甩著,像轉動的水輪一樣,故意將水甩到炎歌身上。
炎歌用紅蓮扇遮擋著,側過身鄙夷地看著她道:“向南三裏,有一山洞,洞裏臥著一隻炻蟋獸,這炻蟋獸隻愛紅衣美女,我要你把它引出來。”
“你好狠,拿我當誘餌!”寒雲川生氣地看著他道,“我要死了怎麼辦?”
“它又不會咬你,隻會一心想與你……”
“與我什麼?”
“成親。”
“什麼?!”寒雲川無比震驚,這簡直比吃了她更可怕。“恕難從命,告辭。”她雙手抱拳,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跑。
炎歌瞬間移到她跟前,她一頭撞上了他的胸膛,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揉著頭生氣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到他跟前,道:“憑什麼拿我的清譽去幫你對付一隻炻蟋獸!你那麼厲害幹嘛不自己進行找它!”
“我若能進去,還用得上你?”炎歌冷漠地道。
寒雲川一聽更加憤怒了,她攥緊拳頭隻想朝著他的臉上狠狠捶去。
炎歌卻握住她的胳膊,俯下身,一臉認真地在她耳邊道:“我保證,不會讓它傷害到你。”
她驚訝地看著他,清楚地聞到了他身上特殊的清荷之香,瞬間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她緩緩放鬆了拳頭,又無情地甩開了他的手。
“我需要得到它體內的靈獸珠做藥引,那對我來說很重要。”炎歌站直身子繼續說道,眼中卻浮現出了一絲憂傷。
“藥引?你得了絕症?”寒雲川壞壞地笑著道。
炎歌白了她一眼道:“不可理喻。”
“哼!”寒雲川頭一扭,也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卻邪魅一笑,再次攔起寒雲川的腰,帶她飛到了那山洞前。
寒雲川倒是極其不自在,隻想離他遠遠的。
“不碰我腰會死嗎?”她暗暗說道。
炎歌沒有理會她,隻是輕輕一笑。
不一會兒,他們便落地,炎歌指著那黑漆漆的岩石道:“就這兒了。”
寒雲川驚訝地跑到那岩石跟前摸摸又敲敲。“你逗我呢?這是洞?螞蟻都鑽不進去!”她一回頭,炎歌卻不見了蹤影。
她卻得意地笑了笑,躡手躡腳準備逃跑。
剛走了幾步,卻聽到了附近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她拿出白榆鐮,警惕地環視著四周,心想該不會是炎歌在搞鬼吧,她小聲叫了一聲炎歌,那聲音卻又消失了。
她打了個寒顫,速速離開。
天色已暗,這林子裏越發難行,她感覺到身後有人,便拿起白榆鐮往後砍去。
一縷月色灑在了蒼靈劍上,使她清楚地看到了那熟悉的麵孔。
“飛花琉師姐!”她收起白榆鐮驚喜地道。
“寒雲川?”飛花琉驚訝地看著她道,“你怎麼在這兒?”
“說來話長。”寒雲川長歎一口氣,又看著飛花琉那一身紅衣道,“你也是為了那炻蟋獸?”
“對,連至師兄,言溪師兄和昭令師弟都在這藍幽穀,不過他們不在這兒,這周圍一旦有男子氣息,炻蟋獸便不會出來。”
寒雲川恍然大悟,難怪炎歌不見了,但是,一聽到時連至和方言溪,她便又萬分欣喜,同時,也有點心疼炎歌,看來這藥引他是沒辦法得到了。
隨後,寒雲川便於飛花琉一起來到了那塊黑色的岩石跟前,隻見岩石壁上開始呈現出紅色的光芒,像一道門般緩緩打開。
寒雲川急忙往後退,躲在了一棵樹後,屏住呼吸,探著腦袋好奇地看著,腦海中想象出了無數個炻蟋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