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川強拉著炎歌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雲珩卻冷冷地笑著,道聲“有點意思”。
隨後,便飛回紫靈寶山。
一路上寒雲川都在緊繃著嘴,不曾再讓一滴淚水落下。
炎歌見到後,竟然有點心疼她,多次欲開口安慰,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寒雲川低著頭難過地道。
炎歌長歎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魔尊想和他聯手踏平紫靈寶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寒雲川轉頭便向炎歌質問道。
炎歌一見她那埋怨的表情便道:“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他是天神雲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天懿山弟子時連至。”
寒雲川隻是“哦”了一下。
她很想時連至,但是今日一見,非但沒有讓她死心,反倒讓她更加想要幫他。
她總覺得,雲珩早晚會想起關於時連至的一切。
畢竟時連至,是她的半條命。
炎歌本以為寒雲川聽罷後會和他大吵一架,並覺得傷心欲絕。
不曾想,她很沉默,出奇地安靜,一直到鳳居山她都不曾哭鬧過一下。
這反倒讓炎歌對她格外關注。
剛一到鳳居山,他們就被重明鳥的戰士們當成入侵者給抓了起來。
寒雲川拿出了那根重明鳥羽毛,那些戰士們立刻向他們道歉,並且拿出了上等的食物來招待他們。
因為長命司一回到鳳居山時就公告於大家,他日若有一女子拿著羽毛來鳳居山,必定要以禮相待。
寒雲川望著那一大桌子的珍饈百味,貌似將傷心事給拋之腦後,兩眼放光地看著它們,毫不客氣地來吃了。
而炎歌卻立於一旁肆意地扇著紅蓮扇,略帶鄙夷地看著她,不一會兒嘴角便又微微上揚。
“嗚呼哈哈哈哈哈~”
寒雲川正大口吃著,還未見到蚩大牛和無良女,就先聽到了他倆那威武霸氣的笑聲。
“哎呀媽!川妹子!你咋來了,至哥呢?他在哪裏呀?”
蚩大牛那寬厚的手掌拍在了正在吃東西的寒雲川的身上,差點被噎到。
“溪郎呢?溪郎咋也沒來呀?姐妹我可想死他了!”
無良女這兒跑著看看,那兒跑著瞧瞧,四處尋找著方言溪的身影。
他倆還是人間時的那身裝扮,絲毫沒有變化。
炎歌隨心地給寒雲川遞了杯水,寒雲川喝了一口,這才緩過勁來。
“艾瑪!這人是誰呀?川妹子,你該不會是變心了吧?咱三口之家可不能說散就散啊!”
蚩大牛絲毫不給寒雲川介紹的機會,上來就開始著急。
“還別說,小樣兒長得可真俊啊,身材也這麼好,但是姐妹我已經有溪郎了。”
無良女捂著嘴迷人地嬌笑著,像個成了精的大黃瓜。
“什麼嘛!他是我朋友,叫炎歌。”寒雲川皺著眉立馬解釋道。
“嚇死俺了,還以為你背叛了咱這個家呢。”蚩大牛拍拍胸口上那成塊且發達的肌肉道。
“聽聞重明鳥一族的公主和王子長得十分清奇出眾,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炎歌瀟灑地合上紅蓮扇,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二人一番,從未見過如此不堪入目的公主,還有那斷袖……王子。
“嗚呼哈哈哈哈哈!”
他倆卻又開心地仰頭大笑了起來。
“好兄弟,有眼光,以後你的事就是我蚩大牛的事了!”
蚩大牛抬起手,想拍炎歌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