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再次伸出手結印。

周圍的黑暗逐漸褪去,光明逐漸照在了他的身上。

在一片蒼茫的大雪中,寒雲川和流魚背靠背打著盹。

炎歌看到方言溪身上散發著金光後用紅蓮扇敲了下他倆的頭。

他倆立馬驚醒,慌裏慌張地問怎麼了。

炎歌示意了一下。

他倆這才看向方言溪。

方言溪醒了。

他一睜眼,身上的積雪便抖落在地。

他緩緩地飛到泣血樹下,成功地摘下了泣血果。

一時間,整個鳳居山的天空都變成了粉色,映得大雪也似乎抹了胭脂。

長命司,重睛王和王後,以及許許多多的重明鳥一族的人們都趕來了。

幾十萬年從未有人摘得了泣血果,竟然被他得到了。

在眾人無數的驚羨的目光下,方言溪不負眾望,把泣血果交給了重睛王。

重睛王對他刮目相看,激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他是重明鳥女婿的不二人選,奈何早已與九尾狐族有過婚約。

隨後,醫師們小心翼翼地帶著這顆泣血果去救治玉鸞。

寒雲川來到了方言溪身邊,崇拜地看著他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方言溪看了看流魚,又看著她笑了笑道:“多虧了你,我才能從夢魘裏出來。”

“什麼?!我?”寒雲川又是好奇又是驚訝。

“其實你戴雪蓮花的樣子還挺好看的。”方言溪似玩笑又非玩笑地道。

寒雲川詫異地看著他,很是好奇他夢魘裏都經曆了些什麼。

“哦?是嗎?那以後我若遇到雪蓮花,就把它給吃了。”寒雲川笑嘻嘻地道。

三個時辰後,便有喜訊傳來,玉鸞公主痊愈了。

寒雲川急忙去了玉鸞的寢宮。

隻見她穿著一身白色與微青色相應的裳裙,披散著如瀑般的青絲坐在床沿邊。

她的臉色也很紅潤,眉目含情,好似一朵初次綻放的雪蓮花。

“雲川!”

她對著剛踏進門檻的寒雲川招手,無限的喜悅浮在臉上。

她激動地站起身,提著衣裙向寒雲川跑去。

寒雲川也很激動,張開懷抱向她跑去。

然而,玉鸞竟然從她胳膊下鑽了過去,跑到門口四處張望著。

“溪郎呢?我的溪郎在哪裏?”

寒雲川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她就知道!

她一臉寵溺地抱了抱自己,又轉過身笑嘻嘻地道:“他為了你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呢,這會兒應該是在沐浴更衣,我猜的。”

寒雲川也不知道方言溪在幹嘛,隨口瞎說的。

玉鸞一聽,便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頭發都顧不上梳,就跑去了方言溪的房間,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瞬間。

寒雲川在後麵追都追不上。

誰知,卻真讓寒雲川給蒙對了,方言溪正在洗澡。

玉鸞連聲招呼都沒打,咚得一聲就把門給打開了。

一股熱氣騰騰撲麵而來。

隻見輕紗簾幕下有一美男子正在沐浴。

炊煙嫋嫋,朦朦朧朧地看到了他那嫩白結實的胸膛,著實讓人意亂情迷。

她目瞪口呆地望著方言溪,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巴不得扯掉那礙眼的輕紗簾幕。

方言溪一揮手,便將衣服穿在了身上。

絲毫不給玉鸞再多看一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