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歌也很無辜,哪知她會去打紅蓮扇,那可是上等的仙門法器呀。
眼看血流不止,寒雲川又疼得哎吆哎吆叫。
炎歌有點著急了,一把將她抱起,迅速趕往她的房間。
“我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腿,你抱我幹嘛呀?”寒雲川詫異地問。
“再囉嗦我就把你扔地上。”
“扔唄,你扔唄。”寒雲川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
到了房間,炎歌一下子把她扔到了床上。
寒雲川一個翻身,頭又咚地一聲撞在了床頭壁上。
她再次哎吆哎吆地叫著,頭上起了個又青又紫的大包。
“炎歌!你想害我直說啊!”
寒雲川又是捂手又是揉頭,忙都忙不過來,還一臉幽怨地看著炎歌。
炎歌卻一臉嚴肅且認真地拉過她的手給她處理傷口,並且小心翼翼地抹藥,包紮。
處理完手後,又拿出另一瓶藥擦她頭上的包。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表情嚴肅,隻是認認真真地擦藥。
寒雲川也不吭聲了,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心跳加速。
他越是認真,越讓寒雲川覺得他的眉眼很像時連至。
可時連至不似他這般高冷。
但是現在的雲珩,卻超越了炎歌的高冷。
想到這兒,寒雲川就有點憂傷了。
“還疼不疼?”
炎歌忽然間低頭說道,正好與抬頭看他的寒雲川的眼神相撞,兩張臉差一寸就貼在了一起。
寒雲川慌裏慌張地往後退,坐在床中間搖了搖頭道:“不,不疼了。”
“那就好,你好生歇息。”
炎歌說罷轉身欲離開。
“你要去哪?”
“怎麼,你想讓我留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怕被人說閑話?”
炎歌轉過身看著她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愛去哪去哪吧。”
寒雲川說罷,躺在床上,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裏。
“謝謝你啊。”
她微微地露出頭,背對著他道。
炎歌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還輕輕地把門關上。
寒雲川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心中有著百般難以言喻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離開了南溟,準備去處理月瓏的事。
無論是淨音山還是寂雲天都不見月瓏的身影。
最終炎歌還是在慎婉嬌口中得知,月瓏去了青玉城。
一聽到青玉城寒雲川和流魚就開始緊張了,生怕她會對鷓鴣天下手。
於是,他們急忙飛往青玉城。
待他們找到鷓鴣天,卻發現他正和他那兩個徒弟圍坐一起喝著小酒吃著烤鵝。
寒雲川舒了一口氣,看來一切都好,是他們多想了。
“吆嘿,好久不見呀,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是為何事?”
沐漣漪十分霸氣地坐在石凳上,兩腿叉得大大的,左胳膊肘拄著腿,右手拿著一個大鵝腿撕吃著,有點驚訝又有點囂張。
“這不是多日不見,想你們了。”
寒雲川笑了笑。
隨後便與方言溪一起恭恭敬敬對著鷓鴣天作揖行禮。
炎歌站在他們身後,身姿筆直挺拔,英姿颯爽地搖動著紅蓮扇,連頭都不曾低過一下。
流魚則毫不客氣地跳到了沐漣漪和河清萍之間,一番勾肩搭背,又順手撕下了一塊烤鵝肉津津有味地吃著。
河清萍見他吃得滿嘴都是,笑眯眯地遞給他了一個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