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川很是驚訝,但她還是覺得這是方言溪故意整的蠱,便笑嘻嘻地道:“你該不會是為了躲避妖靈故意施法將自己偽裝成狐狸精的吧。”
方言溪麵露難堪,心想這貨明明可以說是狐妖,非要說成狐狸精。
他還是無奈地唉聲歎氣低下了頭,默默地把他被狐妖咬傷的胳膊露給他看。
寒雲川這才驚訝地捂住了嘴,急忙湊近一看,那一口可真是血肉模糊,似乎都露骨了。
“這狐妖可真是夠狠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方言溪鄙夷地看著她,自己都成這個樣子了,她還非要調侃兩下。
“唉,都怪我一時疏忽,誰知被它咬了一下,我竟變成了這副模樣。”
“還別說,挺好看的。”寒雲川打趣道。
方言溪再次鄙視了她一眼。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到地方了再好好說。”
“我不,這個樣子,我還哪裏有臉見人。”
“你還哪裏有臉啊?更何況,這裏除了我也沒人啊!走吧。”
說罷,寒雲川便拉著方言溪走。
可方言溪就是坐著一動不動。
無奈之下,寒雲川把撕掉了他的一塊衣服,瀟灑地蓋在了他的頭上,管他三七二十一,拉著他的袖子就是往前走,差點把方言溪摔到了溝裏。
方言溪歎了一聲氣,扯掉了頭上的布,縱使心裏萬分委屈,也隻能化為沉默,默默地隨著她走。
二人回到了青兒家中,寒雲川看青兒睡得正熟,青橙卻又不見了蹤影,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隨後,她便帶著方言溪進了青橙的房間。
扶蘭因為太過勞累的原因依舊在呼呼大睡,雷打不動。
“他也在這兒?”方言溪指著床上的扶蘭問道。
“嗯,說來話長。”
“這又是哪裏?”
“說來話長。”
寒雲川把門窗關嚴,便開始問他正事。
“那日在客棧究竟發生了什麼?”
方言溪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他也不知那天發生了什麼。
他隻記得和玉鸞睡著了,再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別處,可又不知自己身在哪座山。
但她看到了寒雲川留下的記號,便順著記號一路找來,同時也留下了自己的記號。
可沒過多久,就遇到了一隻狐妖,在與狐妖打鬥中,自己被它咬傷了,不一會兒,自己的頭就開始炸裂般的疼痛,隨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那狐妖是不是渾身散發著黑氣,眼睛是綠色的?”
“是的,你也遇到它了?”
“我們遇到的不是同一隻,那隻已經被我殺了。”
“這隻也被我殺了。”
“那我們都挺厲害的。”
方言溪看了看自己的傷,又看了看沒事的他,不由得歎了口氣。
寒雲川這才去找藥給他包紮,便包紮便給他講著自己去如何認識青兒青橙這姐弟倆的,又是如何遇到的扶蘭。
隨後,寒雲川讓方言溪跟扶蘭擠一擠睡在床上,而她則直接睡在了大楝樹上。
她望著天上的月,思念著自己的夫君,不知何時也能遇到他。
與此同時,方言溪也在惦念著一個人,不知她會遇到什麼事,但願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