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已經在方言溪心裏積壓了許久,而如今,也見時機成熟,是該約雲珩比試一場了。

日落西山,方言溪和雲珩二人來到了一處楊柳岸堤。

方言溪拿出了他的素塵劍,而雲珩也拿出了他的曜魄劍,二人在花間柳下舞劍。

二人無言,神情卻極其凝重。

他們的一招一式中都暗藏玄機。

那是天懿山獨有的劍語,舞劍二人可通過劍術來傳達極其隱秘的消息。

劍罷,他們各自回房。

寒雲川見雲珩神色凝重,便問他何事。

他輕輕地撫摸了下寒雲川的臉頰,便開始說道方言溪身上的圖案。

而寒雲川早已知曉此事。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圖案很奇怪,像……”雲珩問道。

“像封印。”寒雲川道。

“嗯,看來咱倆想的一樣。”

“那接下來準備怎麼做?你們要回天懿山嗎?”寒雲川問道。

“知我者,吾妻也。”雲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我已經好久沒回天懿山。”雲珩說著,躺在了床上,內心很不是滋味。

寒雲川躺在了她的懷裏,道:“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嗎?”

“嗯,一起,至少在啟都會安全些。”

“啟都,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雲珩親吻著她的額頭,將她抱得更緊些。

他不敢告訴寒雲川天懿山避山的真正原因是道清掌門隕落了。

而方言溪此次下山的另一個目的也是為了讓世人知道,天懿山無礙。

道清掌門是天懿山最大最強的護翼,他若隕落,那將意味著有些邪魔歪道將會對天懿山發起進攻。

“阿珩。”

“嗯,怎麼了?”

“我想你。”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雲珩說著,又將寒雲川抱得更緊些。

寒雲川欲言又止,她隻是摸著雲珩的臉,蜻蜓點水般吻了下他的唇。

雲珩看著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便主動擁吻了上去。

她多想每天都可以和他這般纏綿,奈何……

第二天早上,寒英就端著湯藥過來要給寒雲川補身體。

而那時,寒雲川已經和星耀攜手出去買東西了,隻有雲珩自己在房間。

她把湯藥放在桌子上道:“雲川真是好福氣,從小到大都由炎殿保護著,我原本以為他倆會在一起呢,沒想到,又遇到了你這麼好的男人,這樣我也放心了。”

“炎殿?”

“我記得好像是叫炎歌,因為雲川一直都叫他炎哥哥,流魚和星耀也都知道,那時雲川還不懂事,總是和他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我都誤以為他倆有什麼呢,雲川沒有跟你說過嗎?”

她試探性地看著雲珩的表情變化。

雲珩冷冷地道:“你都說那時還不懂事,以後這種話休要再說,我家雲川清清白白,可不是你能詆毀得了的。”

寒英見她目光如此淩厲,便有些害怕了,急忙笑了笑道:“雲川是我妹妹,我怎麼會詆毀她呢,我看到她幸福,開心還來不及呢。”

說罷,她便匆匆離開了。

沒過多久,寒雲川便回來了。

她拿出了一個紫竹手串戴在了雲珩的手上,道:“我見山上的紫竹長得甚是茂盛,便和星耀一起尋得一根好竹,將它做成手串,上麵還刻了我的名字,我希望你無論何時都能平平安安,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