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炎歌的寢宮,炎歌就把門給關上了,嚴厲地看著她道:“我說過,沒我的命令不許出去,你為何還擅自離開?”
她見炎歌麵色凝重,便笑嘻嘻地道:“莫氣莫氣,我這不是想星耀了嗎?想去看看她,哪知她認不出我呀。”
“若不是遇到我,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沒那麼嚴重吧,好歹我也是星耀的朋友呀,更何況,還是雲珩的妻呢。”
說到此話,寒雲川的腰板兒都挺了起來,語氣裏帶著驕傲,眼中閃著光芒,整個人似乎都熠熠生輝。
而炎歌則冷眸神凝,有些不悅。
“可即便如此,這裏是萬崇殿,豈是你論感情之地!”
他說著,便轉過了身,眉眼間的冰涼似深秋的風,吹動著一汪寒寒的秋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星耀最近在幹什麼呀?我看她好像不是在玩。”
寒雲川回想著她當時見星耀時的樣子,覺得很是奇怪,畢竟星耀可是那麼貪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好好練功呢。
“她是公主,她想幹什麼幹什麼。”炎歌冷冷地道。
“是嗎?她一心想和流魚在一起,可為什麼你非要把他們拆散呢?”
炎歌鄙夷地瞅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而寒雲川卻又繼續問道:“該不會是你們在準備什麼事吧?”
“不該問的別問,碧玉池往南有一條溪流,把我的衣服洗了,然後就留在這兒,哪兒也不準去。”
“啊?什麼?”寒雲川驚訝地看著他。
隻見他一揮動紅蓮扇便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而原本那件髒衣服已經出現在了寒雲川手裏。
還未等寒雲川反應過來,炎歌就已經走了。
寒雲川驚訝地看著手裏的衣服,還帶著淡淡的蓮香。
隨後,她腦子一轉便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那現在這裏可就隻剩我一個人了,我要是翻了你的東西也沒人知道嘍。”
她先是翻了翻手上的衣服,什麼也沒有,而後又開始翻找整個寢宮。
無論大小箱子櫃子還是大小角落,無論是床上還是梁上,她都找了個遍,就是沒有找到萬物鏡。
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普通的鏡子就是萬物鏡。
倒騰了半天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最終隻能唉聲歎氣地去洗衣服。
她順著炎歌說的方向走,果真看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
小溪兩岸碧草青青,繁花盛開,還有幾隻蝴蝶在翩翩起舞,著實美得不可言喻。
這裏和碧玉池一樣,都是炎歌的私人之地。
她就算是裸奔,也沒有人知道。
她欣賞了片刻,就開始給炎歌洗衣服。
一邊洗還一邊逗著溪裏的小魚小蝦。
直到流光月升起,她這才急匆匆地把衣服洗完。
正好炎歌也回來了,給她帶了可口的飯菜。
吃過飯後,寒雲川又笑嘻嘻地懇求道:“我聽說寂雲天的夜要比白天更美,你可不可以帶我欣賞一番啊。”
炎歌沉默不語,隻是冷了她一眼。
“好不好嘛?我又不經常來寂雲天,可不想錯過這麼美好的夜。”她繼續撒著嬌道。
炎歌哪裏招架得住,隻能答應了她。
她十分開心,心裏的小算盤也默默地打了起來。
“說吧,想去哪兒?”
“我想飛到天上去,看看流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