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歐寧繼續用手把上麵的稻子搓下來,直到看葉子上的分量,覺得夠兩人吃後才停下。

稻子是分下來了,怎麼把上麵的皮剝去又是一個問題。一粒粒的剝當然是不可能的,這樣到明天都吃不上大米飯。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 就聽見身後傳來重物砸下的聲音,回頭看去,獅嶺正在把肩上扛著的竹子往地上扔,手上還拎著一隻在不停撲騰的雞。

獅嶺放下東西時看鄧歐寧正背對著他蹲在地上發呆,於是他放下東西後就往鄧歐寧那裏走去,“怎麼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用樹葉裝的一堆黃色顆粒被舉到了他的眼前,“這個我不知道怎麼剝皮比較快,一個個的剝的話我們明天都吃不上了…TvT”

獅嶺卻沒有聽到鄧歐寧說了什麼,他的注意力都被他捧著樹葉的手給吸引過去了,“你的手怎麼了?”獅嶺接過樹葉,把它放到一邊,然後抓過他的手拿到麵前仔細觀察。

“手?”鄧歐寧原本還在疑惑自己的手怎麼了,然後看著獅嶺的動作就想到自己剛剛樣用手薅稻穀留下的紅痕。

不提還好,一提鄧歐寧就覺得自己的手傳來的一陣陣刺痛感,“沒什麼,這個是我剛剛薅稻穀留下來的,就是看著嚴重其實不疼的。”

獅嶺沒有說話,就是一直盯著他的手,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的手燙一個洞出來。

鄧歐寧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背到身後,“好吧,是有一點點疼,就一點點不是很疼,你不說我都忘了。”說完就把被獅嶺放到一旁的樹葉拿起來遞給獅嶺,獅嶺不接他就說手疼。

等獅嶺接過去後他就推著獅嶺轉了個麵,然後在獅嶺背後推著他往瀑布走,“我手真的不疼,你快去想辦法把這個皮褪下來,不然我就自己去動手了。”說完就放開推著獅嶺的手往回走去。

獅嶺捧著樹葉被鄧歐寧推著往前走,最後真的怕鄧歐寧用那雙手一個個給稻穀褪皮,他認命的捧著樹葉往瀑布邊走去。

到瀑布邊,獅嶺把稻穀倒在一塊石頭上,然後重新找了一塊石頭,放到稻穀上麵,開始來回的滾壓。

等獅嶺把石頭拿下來後,一顆顆褪完皮的大米和褪下的皮混在一起,獅嶺把石頭上的都重新裝到樹葉中,然後把樹葉拿在手上抖了幾下,就看到比較輕的皮,在抖到空中時就被風給吹跑了。

就這樣來回幾次,等獅嶺停下時 樹葉裏就隻留下了白花花的大米。獅嶺捧著這些大米往回走去。結果就看到在原地等的無聊的鄧歐寧,拿起來砍柴刀往竹子上劈去。

獅嶺趕緊捧著樹葉往回走去,“你手還要不要了!?”

鄧歐寧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刀差點劈歪還好鄧歐寧趕緊把刀挪了回去,“你幹什麼!嚇死我了……”鄧歐寧的聲音在獅嶺要噴火的眼神中慢慢的低了下來,“你下次小聲點,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獅嶺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很生氣,具體表現為:他大步走到鄧歐寧身邊,把他手裏的刀直接奪了過來,然後把手裏的米往鄧歐寧手裏一塞,之後拿著刀就往竹子上砍去 一刀讓一棵竹子直接一分為二。

鄧歐寧捧著米在一旁瑟瑟發抖,看著獅嶺準備繼續把竹子給一分為二,鄧歐寧趕緊小聲提示道,“那個…這個竹子我是要一節節的……”

回答他的是獅嶺把刀挪到竹節處,然後一刀劈下。鄧歐寧為了緩和氣氛,在一旁喊道,“獅嶺好棒,獅嶺真棒,獅嶺最棒……”結果,剛喊就感受到了獅嶺要砍人的視線,於是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