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這邊是汗水和著雨水,動如脫兔,敏捷迅速,但整個人也是累得是氣喘如牛,不過也幸虧有雨,不然老子小命難保!瞅了個空隙,陳星河從一個保鏢褲襠裏鑽了過去迅速跳到了周老太爺的遺體上,然後抓著遺體後退到天台角落,把老太爺豎立起來擋在自己麵前,這下好了,猗腳之勢,前有護身符,後有牆體,這下連周偉麗也傻了,幾個保鏢也是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敢動,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這可是老板她親爹,搞不好老板瘋起來連他們也一起燉了。
稍稍喘了口氣,陳星河突然朝樓下喊“王一你個王八蛋還不關燈”,有保鏢會意迅速朝樓下跑去。
陳星河暫時緩衝了壓力,朝周偉麗擠了擠眼,雙手一抬把周老太爺的遺體從天台上一扔,在周偉麗的驚呼聲裏,周老太爺成功喂貓去了。
周偉麗哭著喊著叫保鏢跟她一起下樓找爹,陳星河正想趁著這個時間把小姑娘桑蔭偷走,誰知道他往那邊一看,一直不動聲色的馬嘯天馬大師居然抓住桑蔭擋在自己麵前朝他嘿嘿一笑,沙啞的嗓聲跟被雷劈過似的,也不知道是在跟陳星河說話還是跟桑蔭說話,“沒起到什麼作用,那我怎麼把你送回去呢”?
陳星河呼呼的直喘氣,他指著馬嘯天,“你等我歇會兒”。
果然是豫北馬家!
陳星河喘著氣,抹了下臉,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打不動了,在馬家當家手裏,他的勝算為零。
這個時候也是該著,“卡“的一聲樓下一片漆黑,緊接著所有的燈光都熄了,整個天台也漆黑一片,一時周圍的貓叫更甚了,雨聲雷聲,四麵八方。本來別院就是修在深山老林裏,這樣一樣來,這個裝修華麗的別院成了名副其實的鬼屋。
王一這家夥總算找著開關了。想也知道,這麼一個隱蔽性頗高的大宅子裏,找著所有的電路開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星河突發奇想,也不知道這時候周偉麗找著她爹沒有,唉,這真是一個傷心的故事。
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陳星河又開始了對馬嘯天的遊說,“老天師,我預估你也看不上小姑娘。你把人家放了,一把年紀不好好修煉,反而一而再而三的利用術法幫人續命,活該你生不出兒子“。
“陳家小子,你以為我隻是續命?塔裏這麼多年都在找一個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塔裏在找人跟我有什麼關係,老子又不是塔裏的”,陳星河飛了馬嘯天一個白眼,“我也沒看出來跟你們有關係啊。它再找人,關人家一普普通通小姑娘啥事”。
馬嘯天仰天大笑,“聽說你傻,你還是真傻。算了豫北馬家和你西南陳家本也沒有什麼過節,這次我先賣司馬一個麵子。我把桑蔭帶走,你負責把這裏,恩……“,馬嘯天邊說邊四圍看,意思叫叫陳星河收拾收拾,這裏就交給他了。
說得陳星河都樂了,他嘿嘿笑著,笑得眼淚花子都飆了出來,”我說你哪來的自信,我會給你擦屁股“?
\"孩子,你不要不識抬舉”。
“你帶走這些醫師們可以,但這個桑蔭你肯定是帶不走的”,陳星河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欺身上前,朝馬大師右臉砸去,臨到馬嘯天麵門又突然變拳為插,眼看要把對方的眼珠子插爆。陳星河也知道這一下連馬嘯天一根毛都傷不著,他不過是趁著夜黑能視,想趁馬嘯天不備搶走桑蔭,誰知道陳星河左手剛碰著桑蔭,這小姑娘居然大聲喊起來,“我不跟你走我不跟你走,馬大師你答應了救我爺爺的”。
陳星河一聽懵了,還有人質不願意被救的?
這時候馬嘯天反手一推,直接把桑蔭推進了陳星河懷裏,張著吵啞的喉嚨又是一陣仰天大笑,“我早就算出來這次事兒成不了,桑蔭就還回去吧,反正也沒啥用”。
“可惜了,也沒把人引出來“,聲音漸行漸遠,很快淹沒在滂沱的雨聲裏。
“不對,這事兒不對!我說你倒是把人還回去啊“,陳星河著急忙慌把桑蔭扶好,又對著空氣一頓亂喊。突然明白過來他好像是上了這老家夥的當。現在這時候,商蔭很明顯是個雷啊。
”誰說話?誰說話?人呢,飛了”?這個時候,王一舉著手機電筒也上了二樓天台,這貨也不知是碰的還是真就有那麼準,明亮的燈光一下子照在桑蔭滿眼淚水的臉上。
這雙眼睛正怨毒地盯著陳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