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讓人掃興,我們不得不作出妥協。」
--節選自梅丁的日記本
突然,一聲不和諧的尖叫打破了原本寧靜和諧的局麵。
「救命啊!有人謀財害命啦!」
一個坐在馬車上的婦人,滿臉驚恐。
一個蒙麵的人,分不清男女。
就在眾人愣神之時,蒙麵人便出手了,反握著匕首,快速揮刀。
一下,兩下,三下。
婦人劇烈掙紮,前兩下都躲開了致命位置,第三下正中胸懷,然後便沒了動靜,不知是不是被嚇暈了。
蒙麵人迅速逃離,沒有回頭再看一眼,顯得幹脆利落。
很明顯,蒙麵人不是來謀財害命的,這人隻想害命。
派拉塔的警衛聞聲而動,前去追捕蒙麵人。
「快叫醫生!」人群中有人呼喊,但更多的是雜亂的尖叫。
「我是醫生,各位請讓開!」兩個聲音從不同的方向響起。隨即,發出聲音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立刻向馬車走去。
其中一人便是格洛克斯,另一人是一位30歲左右的男人。
「你去處理左臂的傷口,我來處理胸部傷口。」男人瞪了一眼格洛克斯,似乎對格洛克斯的醫術並不信任,然後便迅速地嚐試包紮傷口。
左臂上肢噴射狀出血,看來是動脈出血,很糟糕。右臂則是緩緩的流出血液。
格洛克斯迅速撕下了馬車的布條開始壓迫止血,左臂近心端,右臂遠心端,血很快止住了。
動作一氣嗬成。
男人反倒皺起眉頭。
見男人還沒有完成胸部的包紮,格洛克斯準備開始協助。
但男人馬上製止了格洛克斯的下一步行動。
「你最好不要救活她,不然你會惹上麻煩。」男人低聲說。「你是個好醫生,剩下的工作我來就行。」
格洛克斯心中一驚,但還是麵不改色的繼續處理上肢的創口,好讓自己忙起來。
很快,婦人就再次被送上馬車開往就近的診所,在男人的示意之下,格洛克斯也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人們逐漸被警衛遣散。
到了診所,婦人已經沒氣了,很快有人便開始做善後工作。
格洛克斯搖了搖頭。
「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說。」男人見狀,將格洛克斯帶入診所旁的一個小屋。
小屋收拾得很幹淨,木桌上有一摞草稿,上麵寫滿了文字。桌後有一個架子,上麵零零散散的放了幾本書。看上去這是男人用來辦公的地方。
「你一定是位醫學方麵的學者,很高興見到你。我叫梅丁,請問您的名字?」梅丁醫生盡量將自己看上去顯得和善一些。
「格洛克斯。」「作為醫生,我們應當挽救所有我們能夠挽救的病人。」格洛克斯麵露哀傷。「無論病人是敵是友,是陌生人還是熟人。隻要他們是我的病人,我們都應該一視同仁!而不是看著他們無動於衷,等待他們死去!」說到這裏,格洛克斯已經有些生氣了。
「你的說法很正確。」梅丁醫生閉上雙眼,似乎是在沉思。「但是,你應該明白這個婦人的身份。」
「有話快說。」
「她是坎諾爾的貴族,從坎諾爾逃難至此。」「歐塔諾爾正在派人追殺坎諾爾的貴族與領導力量,他們需要將這些人趕盡殺絕,來控製整個坎諾爾。」梅丁醫生緩緩地說。「做個聰明人,格洛克斯。當科學遇到政治,我們隻能作出讓步。如果你救活了她,那麼便會受到歐塔諾爾的敵視,甚至整個倫達城也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