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翻覆了一陣,怎麼也無法入眠。
在齊霽那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這條路暫時是走不通了。
料想Alex和曹睿是不是對這種狀態已經駕輕就熟,這簡直是大變活人啊,好端端地,說消失就消失得全無音訊。
不過,這也難怪,我對於曹睿本來就是陌生人,他躲我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因為我根本沒有找他的任何線索!
不!線索是有的!而且是非常可靠的線索!可關鍵是這個線索也是在刻意回避我。
我翻下床,踱到客廳裏,在Alex房門口徘徊,這小子最近更是打算把戲份演足,索性住了過來,如果他知道其實調查他的人另有其人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所以啊——,想到這個,我心裏一陣懊惱,一定要想方設法找出曹睿,然後擺脫Alex,我可不想趟他和BOSS這潭渾水。
可是,怎麼才能從Alex那張蚌殼嘴裏撬出點有用的線索呢?哎——,我忍不住開始狂撓頭發。
就在這時,Alex的房門突然嘎達一下開了。
“啊!”我做賊心虛地低叫一聲。
Alex出來的步伐頓了頓,他穿著件連身的卡通熊貓睡衣,留海統統被一把抓著梳了個衝天辮,一臉狐疑地盯著我。
原本被驚嚇到的我忍不住捂嘴笑起來,這是個30歲的男人嗎?簡直是個20歲的小毛孩嘛,不,現在連20歲的男孩也不會穿得如此幼稚。
Alex白了我一眼,從我麵前飄過徑直向廚房走去。
我向他房間裏瞟了一眼,裏麵黑乎乎的隻有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泛著幽幽的藍光,遠遠地我似乎看到桌麵上開著一個聊天對話框。
我突然一陣激動,莫非?!Alex一直在用網絡和曹睿聯係?
“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神經兮兮的。”Alex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故作鎮定地轉過頭:“哦,嗯,我不是被你嚇了一跳麼。”
Alex拿著礦泉水喝了一口,嘀咕道:“也不知道誰嚇誰?”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呯”得關上門。
我早已習慣了他這種愛理不理的態度,也懶得計較,懷著咚咚的心跳返回房間打開電腦。
我這個傻瓜,怎麼沒有想到,最初我和曹睿接觸時用的就是網絡工具。
不過如我所料,曹睿的頭像是灰暗的,但灰暗並不表示他不在線。
我啪啪地打字過去:我知道你在線,請回複。
還是料想中的沉默……
我又繼續打到: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我們狀況是被動,Alex是主導嗎?你說過我們是同一戰線,既然我們是盟友就不該坐以待斃。
我想了想誘惑道:我有重要情況要和你商量。
我盯著電腦屏幕約莫十分鍾,還是毫無反應。
難道是我猜錯了,Alex剛才並不是在和曹睿聯係?
半個小時後,我怏怏不快地準備下線,就在這時另一個頭像突然跳動起來:禎禎,是你嗎?
是曉霏。
自從我出事後,我幾乎斷絕了和之前朋友的一切聯係,不但換了電話,好一陣子甚至搬到了外公家居住,因為我想找個地方把自己隱藏起來,我害怕父母擔憂的眼光,隻覺得自己有愧於他們,而我的事家人一直是對外公保密的,所以外公隻當我是單純性失業了暫時在他那住段日子,散散心。
外公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下圍棋,他常說,你不要小看這些黑白棋子,其實它們帶給你的不僅是愛好的樂趣,有時候一盤棋就是一局人生,在得意的時候不要妄自逍遙,在失意的時候要懂得重整旗鼓,好的結局並不是因為它有好的開始而是因為你有好的心態,懂得在不同的局勢下有的放矢。
我雖然經曆了大多數人沒有經曆的磨難,但上帝賜予了我無比偉大的家人,我想我現在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為了回報,為了感恩。
“禎禎,多久沒有聯係了,最近好嗎?”
曉霏的頭像再次跳動起來。
我定定神,回複道:我很好,勿念。
“臭丫頭,什麼勿念,你這幾年都到哪去了?”
“當然在地球上啊。”我調侃。
“你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電話換了也沒有聯係我們?我去你家找你,你媽說你去外地了,你現在是在上海還是外地?”
“我在上海。”
“你什麼時候有空,大家碰碰頭。哦,對了,嚴森回來了,我們以為他早和那個富家女結婚了,結果他居然說他還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