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塵山穀毒霧籠罩隻進不出。
鴉雀成群,孤鷹在天,天地玄黃,魑魅魍魎。
上官淺接下了無鋒這次潛入宮家的任務。
【漂亮的女人會哄人,也會騙人。】
【我本心屬宮二先生曾經不敢妄想。】
夜色尚淺打卡處……
(一)
床榻上的男人仰躺著眼眸微眯,清冷雕刻的麵龐上痛苦和愉悅交織,他的喉結不斷上下滑動。
“角公子,您忍一下,很快就好。”
看著男人的反應上宮淺眼波流轉,心裏暗暗竊喜,還有一絲得意很快被她收回,接著手裏的動作給他清理傷口。
借著燭火能清楚的看到男人大腿靠上的位置有一道傷痕,滲著血卻不是很深看樣子是自己劃的。
柔若無骨的小手時不時的觸碰,指尖若有似無劃過猶如蜻蜓點水。
察覺到女人的撥弄挑逗,宮尚角攥緊她的手腕。
拉近的距離讓氣氛變得曖昧,呼吸交纏,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說,是不是你下的藥?”
小白兔瞬間紅了眼眶,懵懂的搖頭然後反應過來驚訝道,“公子您中毒了?”
見他不答,她撐著站起身,“我去找遠徵弟弟來給您解毒。”
夜間本就寬鬆的衣物因著她的動作過大,鬆鬆垮垮的露出一段白皙的頸脖,上官淺渾然不知身後的男人眸子暗了又暗。
“嘶——”
天灰蒙蒙的,上官淺有些吃痛的站起身,“遭了,要來不及了。”
眼見著天將破曉,少女運用著輕功在竹林間奔走,她焦急的脫扯著身上的衣物,好在終是趕上。
而跟了一路的紅玉侍衛,瞧著人瞬間消失,開始自我懷疑莫不是見了鬼?
他有些難為情還是雙手恭敬的將衣物呈上,“公子,跟丟了,上官姑娘隻落下這些。”
男人神色淡漠筆挺的坐在一匹駿馬上,宮尚角眸子裏意味不明捏起一片衣角摩挲著。
他的這位新娘瞧著可真不簡單啊。
二十一世紀。
傭人暴力的踹開上官淺的房門,“大小姐讓你準備的,準備好了嘛!”
上官淺已經穿著一身洗到發白的牛仔褲白色短T站在那,傭人沒再刁難翻了個白眼走了。
她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還好終於趕上了。
她本是上官家唯一的血脈,奈何母親早逝上官家人丁並不興旺漸漸沒落,她那作為入贅女婿的老爹另攀附了新貴權勢,組成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家”。
好在上官家代代相承的秘術還在她手裏,她可不是什麼單純善良的小白花,於她而言不論是江湖還是現代她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
宮家大宅
男人皺眉從床上醒來,早晨的光線打在他赤裸的上身,他的腹肌線條分明,宛如雕刻而成的藝術品,每一寸都透露著強有力的張力。
手下早在門外等候多時了,“宮二少,老爺說今日要給您和大少爺選未婚妻,你看這酒會都辦了您不出麵實在不好交代。”
他勾了勾手指,那人眼中燃起希望,沒料宮尚角貼近他的耳畔隻道一個字。
“滾。”
對於父親他再清楚不過,他不過是陪跑的罷了。
縱使他天資過人將家族企業打理的頭頭是道,也不過是大哥陪練的一把刀,太刃不行太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