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今都突破金丹期了,這幾年來,也處理了大大小小的任務”扶鬆先生站在八人前麵,背著手邊說邊走,“不久前,我收到了一封邀請我們去雲上間的請帖”
“雲上間妖界中的權勢樞紐,裏麵的修行者眾多,世家紛雜,這次去是妖界中實力深厚的世家,為了選拔一些天賦極佳的人,合適的就收入門中”
扶鬆先生坐下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這是十幾年來的第一次選拔,誰也不知道是考什麼,雖然你們年紀上可能不太占優勢,但也可前去一試,去長長見識也好”
餘和信問道:“先生,我們不是拜入您門下了麼,怎麼能還去拜別的門派”
扶鬆不在意地說道:“當年一起學習的人裏,也就你們幾個堅持了下來,當時妖界門派中都是內選,我也就厚著臉皮創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如今有這大好機會能得大家傳承,你們要好好珍惜啊”
眾人眼神沒有什麼變化,仿佛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大好機會。
扶鬆先生也不知道是他們不理解這個意味著什麼,還是說自己教出來的都是些淡泊名利的孩子?
餘和信不假思索,嘴甜的說道:“先生已經很厲害了,我能把先生的本領都學會就夠了”
扶鬆敲了敲他腦袋:“調皮,你們能更進一步,也是我所願,男子漢誌在四方,當你實力足夠強大時,那麼世界上很多你覺得不合理不公之事,你才有說話的權力。”
扶鬆擺擺手,“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吧,後天啟程”
餘和信在眾人走後,和先生說悄悄話,扶鬆先生對弟子向來因材施教,餘和信特別喜歡和先生討論他不懂的問題。
“先生,我覺得你今天說的,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力,這樣子不對。”
扶鬆先生願聞其詳,鼓勵他繼續說。
“如果妖妖都隻想變強,整天想著都是修煉,遇到什麼事,都是打一架,誰厲害誰說了算,那我們和那些野獸有什麼區別。我們妖界妖那麼多,肯定有修煉不行的,可能別的地方也不出色,這樣的弱者就沒有生存的權力麼?”
扶鬆問道:“那你認為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餘和信抬頭,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是有一個公平公正的律法,強者維持秩序,弱者也可以有尊嚴的活著”
扶鬆說道:“那你知道你所說的律法就是強者所製定的麼?弱者隻能被動的接受結果的到來”
餘和信有些自己使不上力的憤怒:“那如果弱者都沒有生存的機會了,弱者都沒了,他們還欺壓誰”
扶鬆:“強者不是恒定的,時間會把強者和弱者的地位交換,新的強者依舊會欺壓已經淪為弱者的\"強者\"”
餘和信情緒有些低落:“我不喜歡這樣”
扶鬆知道自己這個弟子善良聰慧,他沒再多說什麼,摸了摸他的腦袋:“回去吧”
扶鬆敲了敲香爐壁,擦去落下的灰,心裏對這次去雲上間沒有底。
妖界為何突然開了這麼個口子廣收門徒?是妖界門派內發生了什麼還是整個大環境發生了改變?
不過這趟出行總還是利大於弊的,少年小心行事也沒錯,若是遇事就退難免失了銳氣。
“先生,這馬車好漂亮啊,你新買的麼”餘和信上前摸了摸車窗上柔軟的吊穗,看了眼前麵,發現這馬和以往相比明顯氣勢更挺拔威武,“先生,你發財啦?這可是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