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餘和信在這種又快樂又痛苦的忙碌日子裏終於迎來了拜師大禮。

他快樂於自己的修為進展飛快,連不愛說話的凍凍都難得出口誇獎了他,痛苦於每天不是看書就是修煉的生活,真的無聊到他想拔尾巴上的毛了。

拜師大禮終於來了,餘和信眼中幾乎要含淚。

玄殊不是很能理解他的痛苦,但看到少年高興得都要哭了,不由得笑了笑,多日來緊繃的心情也放鬆了些。

“我讓春雨準備了衣服,你試一下吧”

餘和信點頭應下,對於眼前難得的空閑,他高興得腳步輕快,幾乎要一蹦三跳。躬身道謝後,飛快地離開書房。

秋知端著一套白色的衣服進了少年房間。

“信公子,這是仙尊派人送過來的,奴給你換上?”秋知細聲問道。

“不用,我自己來”,這麼多天,餘和信還是不習慣別人近身伺候他,怪怪的。

他和習元說,習元回答這是她們的工作,不習慣就讓她們待在外麵就行。

餘和信隻好應下。

少年換下自己淺藍色的衣裳,穿上白色衣袍,腰間別著一根水紅色腰帶,顯得身高腿長。他長的十分出挑,頭上佩戴玉冠,渾身添上幾分貴氣。

拜師大禮上,餘和信和還未見過幾麵的師兄師姐齊齊跪在地上。

台下來的妖不少,不多是想見識一下玄殊仙尊定下的親傳弟子到底是個怎麼的。

“這少年長得真不錯”

台下一妖點頭應和,“確是如此,也不知他有沒有道侶,這長相,不知得迷倒多少妖”

一女妖看著台上的謙謙公子,眼神中帶著炙熱,激動地說道“我可以”

聲音激動得吸引了周圍的目光。

她臉上潮紅,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被捂住了嘴,一男子拉著她走了走,生氣道“你可以什麼可以,你不可以,你道侶我還沒死呢”

女妖這才回神,害了一聲“我就隨口一說,你別生氣嘛”

周圍的妖見沒有熱鬧可看了,紛紛轉頭看上台上。

餘和信舉起手上的茶,恭敬道“師尊,請喝茶”

玄殊高興地笑了笑,“好”,說著掏出了一個囊袋。

玄殊喝完幾人的茶,站了起來,“今天我玄殊,收了三名親傳弟子,感謝諸位能賞臉。。”

玄殊還在巴拉巴拉地說著,春雨捧出一盆嬌豔的鮮花,輕輕往上一揚,一陣清風卷著花瓣往台下人飛去,在空中幻化出各種各種的形狀。

台下人伸手一抓,“是防禦法器”

“我的是長劍”

“我沒拿到”

“玄殊仙尊真大氣啊”

台下眾妖並沒有做出爭奪的姿態,隻看自己有沒有緣分拿到花瓣。

他們當中大多數來自妖界中底蘊深厚的家族,對於眼前的禮物,雖然想要,但不至於讓自己失了臉麵,當眾和妖爭奪。

台上,玄殊說完後,玄清和玄曜等其他四峰峰主紛紛道喜,她很不客氣地收下了這些誇讚。

管他是不是真心的,這會兒,玄殊聽著玄清他們嘴裏說出來的好話,她很開心就是了。

餘立也在台下,他讚歎道“我弟弟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唐鶴羽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少年,心裏空了空。

從什麼時候,他已經是站在高台上受人矚目的存在了,而他隻是台下千萬中的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