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學院用晚膳的時間到了,所有人都陸陸續續朝食堂的方向趕去。
江婉對這白桐書院沒有任何記憶,所以緊緊的跟著杜如寶與喬夕晨二人。
路過的眾人目光紛紛向江婉投來,江婉卻麵色平淡如水,她回書院前就料到自己會成為焦點,甚至是眾矢之的。
一群人邊走邊議論著:“江婉也不像傳言那樣是個寒酸的草包子啊。”
“對啊,我看她這氣質也不像草包啊。”
“對啊,你看她那身衣裙還挺漂亮的。”
“頭飾也雅致。”
喬夕晨和杜如寶聽見了大家議論的話,大聲的表示:“是啊,所以說傳言不可信,有些人啊,就喜歡抹黑別人來襯托自己”。
遠處的許樂涵此時嘴角都有些歪了,當即給身邊的李夕顏使了一個眼色。
李夕顏接受到許樂涵的示意後昂首挺胸的走近江婉,仿若一隻鬥雞;江婉看著這胸大無腦的妹子,被推出來當槍使,也是並未想與她過多糾纏。
李夕顏不屑的說:“光賣相好有什麼用?可別是個空花瓶,有沒有本事三日後的小考上見分曉。”
白桐書院是本朝最大最好的書院,每年新學期都會在開學第三日準備一場全體小考,說是互相切磋技藝,實則是書院對每一位學子的考察。
“小考?”江婉疑惑道。
杜如寶急忙把江婉拉到一邊說:“婉妹妹,小考你怎麼這個都忘了?每年開學都要準備一件拿手的技藝切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吟詩作對都可以。”
江婉聽後點點頭,轉頭對李夕顏說:“是不是花瓶三日後見嘍。”
江婉回頭那一瞬,李夕顏恍惚覺得,她好美。
李夕顏悶聲說道:“勾引不到皓王就在書院打扮的跟個蝴蝶一樣,說不上安的什麼心。”
不等江婉說話,喬夕晨悠悠的說:“果然啊,心是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李夕顏看到喬夕晨那一瞬眼裏又帶上了些許的得意,說:“怎的,姐姐自從脫離尚書府以後就隻跟這些草根子混在一起了。”
江婉這才知道這李夕顏是喬夕晨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可不就是和許樂涵一夥的了。
杜如寶最恨別人瞧不起將門,當即擼起袖子上前,李夕顏見狀退後了兩步,問:“你想幹嘛?”
杜如寶粗魯的說:“你還說婉婉花枝招展,你看看你自己這百花裙多豔麗,簡直俗不可耐!
你再看看你自己那腮紅,簡直塗的像個猴屁股。
好好地一個官家女把自己捯持成一隻山雞。
唉,要不然就說嫡庶尊卑有別,即便是心機頗深想方設法抬高了身份,骨子裏的東西也是改不掉的唉。
大家說是不是呀?”
杜如寶一頓小輸出,李夕顏氣的指著杜如寶“你……你……”然後便捂著臉哭著跑了,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吃飯的吃飯,散步的散步。
江婉吃完晚飯以後,杜如寶和喬夕晨又帶了她在書院四處閑逛一圈,熟悉了一下周圍環境,地形什麼的三人便也回廂房休息去了。
夜晚,三人窩在一張床上說著悄悄話。
江婉突然說道:“謝謝你們,願意幫我。”
杜如寶拍拍江婉的肩:“客氣什麼呢?我爹跟你爹是同僚,我又收了江大哥那麼多東西,照顧你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何況我早就看那幾個扭捏的女子甚是別扭。”
喬夕晨也說:“就算不是為了幫你,我與她們也是水火不相容的。所以婉婉你不必覺得虧欠了我們什麼。”
杜如寶瘋狂點頭。
江婉也沒在矯情,問向二人:“你們都為小考準備了什麼才藝呀?”
杜如寶說:“我準備畫一幅畫。”
喬夕晨說:“我今年準備作詩。”
江婉問:“夕晨,依你所見,我拉小提琴怎麼樣?
因為我沒有事先準備,我現在能上手的,也就你送我那把小提琴了。”
喬夕晨說:“雖說小提琴不是很盛傳,但是先生們見多識廣,婉婉的曲子又是那麼歡快動人春意盎然,我認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