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尚書的後院已是雞飛狗跳,王夫人哭天抹淚的喊道:“夫君,當初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跟了你,你怎麼如此狠心?
對我們顏兒不聞不問。”
一旁的管家和侍女站在一側看著熱鬧。
李尚書氣憤的說:“我不過就讓顏兒跪了一夜,怎的就昏迷不醒了?
怕不是你們慣用的手段,若是顏兒身體真的出了大問題,我這就去找書院的院長給她辦理休學。”
躺在裏屋的李夕顏聽見外麵的動靜緊張的握緊了雙拳。
“老爺,不要動氣,小姐從小嬌生慣養難免驕縱,夫人也是心疼女兒。”
李尚書轉過頭柔聲說道:“還是蝶兒懂事兒!”
在一旁勸解李尚書的正是他最近新娶的姨娘,王夫人看著嬌媚的蝶姨娘,穿著輕薄紗衣半掛在李尚書身上,當下怒火中燒。
“小賤人,我撕了你。”說罷便衝上前來,李尚書眼疾手快的擋在蝶姨娘身前,狠狠地推了王夫人一把。
王夫人跌坐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夫君,你居然為了這個賤人推我。
有沒有天理啊?活不了了!”王夫人哀嚎著。
此時室內的李夕顏再也沉不住氣,光著腳跑了出來。
“爹,千錯萬錯都是顏兒的錯,是顏兒不該招惹姐姐,但是你怎麼能這麼對娘呢?”李夕顏哭著說道。
她怕是忘記了,因為她們母女李尚書從前對喬夕晨母女比這更過分。
“顏兒,你既沒事兒了就收拾收拾回書院吧,父母的事你還是不要參與。”李尚書緩和一下語氣說道。
李夕顏還想爭辯幾句,王夫人咳嗽幾聲製止了,隨後母女二人眼睜睜看著李尚書摟著蝶姨娘的腰離開了她們的院子。
出院之前蝶姨娘還不忘回頭看了狼狽的二人一眼,這放在跋扈的王夫人眼裏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白桐書院內,沒了許樂涵與李夕顏二人帶頭,那夥子人倒是沒人敢找江婉幾人的麻煩,江婉白天就正常去課堂上學習,晚膳後就與喬夕晨一起去周景宴那裏學習樂器。
江婉這些日日夜夜撫琴,手指頭都被磨破了,卻也沒落下一日不來的;周景宴內心感慨:心性果然夠堅定,不愧是忘訣相中的人。
江婉這幾日雖說辛苦了些,卻也樂在其中,尤其是每次江婉發現喬夕晨紅彤彤的臉蛋時,總會上前調侃幾句,惹得喬夕晨更加嬌羞。
江婉猜到:喬夕晨大概是看上周先生了!
隻不過江婉考慮到古代思想封建,且幾人尚未及笄,擔心對喬夕晨名聲不太好,所以她也隻是調侃幾句,並沒有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天,兩人在周景宴的房間彈著琴,江婉起了壞心思,決定也逗一逗這風光霽月的周先生。
於是江婉在起身的時候,佯裝意外的推了喬夕晨一把,喬夕晨一個沒站穩,好巧不巧的跌進了周景宴的懷抱裏。
彼時喬夕晨的手正好放在了那堅硬的胸膛之上,喬夕晨甚至清楚的感受到了周景宴的心跳;
而周景宴感受到懷中的柔軟之後,也是渾身一僵,沁入心間的是少女身上獨有的淡淡清香。
喬夕晨混亂的起身:“周先生,對、對不住!”喬夕晨此時的臉就像樹上熟透了蘋果,幽怨的回頭剜了江婉兩眼。
“無、無妨!”周景宴難得的有些結巴的說。
江婉上前圓場:“二位,是我剛才走的急了,撞了夕晨,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