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內的許樂涵還不知道許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到有一日,許府的管家派來通傳:
許太傅自從那日起病倒了,身體大不如從前,而許文拓在這個時候竟還將伺候的丫鬟收了房。
許樂涵得知消息後氣的麵部扭曲,急忙去找孫先生告了假便同管家一起回府了。
許樂涵剛到家就奔著許太傅的主院而去,許太傅看到許樂涵眼裏閃過一絲期冀:“涵兒回來了。”說完便咳嗽不止。
“祖父~”許樂涵上前端上痰盂,又端來一盞清水。
“涵兒,許家的希望,怕是要全權寄托在你身上了!”許太傅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那父親胡作非為,竟在此風口浪尖上還要納妾!”
“祖父莫急,我一會兒去看看。”許樂涵說道。
“涵兒,你姑母說安排你進宮的事兒,你就聽祖父一句,答應了吧。
要說以前祖父還能給你個自由選擇的權利,可是如今,許家隻是一個空殼子了。
你若不進宮謀得聖寵,許家子孫後代再難翻身了啊!”
許樂涵低垂著眉眼沒有說話。
“涵兒你有所不知,許家此番遭難,皓王殿下也受了牽連,你若是執意與他在一起,我們大家都隻有被舍棄的份了。”許太傅握緊許樂涵的手說道。
許樂涵點點頭。
祖孫二人又說了好一會子話,許樂涵才在小惠的攙扶下向許文拓的院子走去。
許樂涵剛到許文拓的院子外,就隱約聽到了裏麵男女嬉笑打鬧的聲音,許樂涵臉色沉了沉。
許樂涵走進房內,就看見許文拓雖被杖責的傷勢已然大好,倒腿腳依舊不利落,彼時的許文拓正蒙著眼與房裏的幾個婢女玩捉迷藏。
許樂涵清了清嗓,一眾婢女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側,許文拓聽見聲音也摘下了蒙在臉上的絲巾。
“女兒見過父親。”許樂涵虛虛的拜了拜。
許文拓擺擺手,順路摟過翠紅,迫使翠紅坐在了自己懷裏,翠紅見大小姐來了急忙整理了衣裳,領口卻還是被許文拓強製的往下拉了拉。
“來人,把這個狐媚惑主的賤婢拉下去。”許樂涵冷冷的命令道。
隨後從門外闖進了兩名家丁,上來就要拉翠紅,許文拓拍了拍桌子,怒吼一聲:“我看誰敢!”
“父親,如今許府風雨飄搖,祖父病重,而你還在這裏花天酒地,還要娶親?你這是絲毫不顧臉麵了嗎?”許樂涵質問道。
翠紅在許文拓懷裏瑟瑟發抖,她也是被強迫的好嗎?她本是許府的家生子,一直本本分分的當差,直道一個多月前許爺被罰她伺候的時候被許爺強行拉到了床榻之上。
事後許爺又拿她的母親弟弟威脅她,她才不得不任由他擺布。
如今這大小姐回來竟然不問事情前因後果就要處置了她,這許府當真全府都是人麵獸心,蛇蠍心腸。
翠紅此時心裏仇恨的種子正在發芽。
“我一頓板子下來鬧了個殘廢,以後什麼事我也不想參與了,左右也都看不上我,我以後就自在的活著就行。”許文拓對許樂涵說道,頗有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許樂涵氣道:“把這賤婢拉下去。”
“我的院子還輪不到你放肆!”許文拓瞪著許樂涵說道。
許樂涵被氣的不清,惡狠狠的瞪了翠紅一眼便甩袖離去。
翠紅明白,大小姐是不會放過她的。
白桐書院這邊,江婉抽到的題目是撫琴,這幾日正在刻苦練習,一旁還有喬夕晨與周景宴指點,進步飛快。
而許樂涵這段時日忙著處理許家鋪子生意的諸多事宜,她自認為憑借她的才華江婉不是她的對手,殊不知自己輕敵了。
江婉本就智商超群,在現代時也是懂音律的,這些日子加上周景宴的教導,在琴藝上的造詣不隻一點點,就連周景宴對她也是讚不絕口。
這日晚膳後黎若聯係上了江婉。
“小婉你聽得到嗎?”
江婉聽見黎若的聲音驚喜萬分:“阿若我在。”
“小婉,我幫你去問了我們的教授,查閱了大量史書資料,要想根治極寒之毒,需要金火花做藥引。
但是金火花至今從未有人見過實物,隻在資料裏有記載,也沒有人徹底解開過極寒之毒。”黎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