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幫著老掌櫃整理著被王公子人打亂的桌子。
周丞相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玦:“老掌櫃,這個值一些錢,您拿去將這小店重新裝飾一番。”
“這,太貴重了,貴人今日已經幫了我們父女二人,這我不能收!”老掌櫃推辭了。
喬雪寧此時站出來說:“依我之見,丞相大人的玉玦隻能解眼下之困,卻不是長遠之計!”
周丞相不解:“喬老板此話怎講?”
喬雪寧站在眾人麵前侃侃而談:“王家,因著跟上京城中沾親帶故,是這一方惡霸,即使我們今日把他們送到了縣衙,待我們走了以後,王家使些銀兩,拖些關係,照樣可以把他們撈出來,他們出來以後,豈不是會變本加厲的來這裏找麻煩?”
江懷景聽完皺皺眉,說:“確實,看著他今日那囂張的樣子,今日在這裏丟了這麼大的臉麵,待我們走以後,老掌櫃父女怕是凶多吉少!”
“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杜副將氣憤的說。
“王法倒是有,不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徹底的。
首先就是上京城勢力盤根錯節,而映洲地方小,王家勢大,地方官不稱職,這都需要一步步解決!”喬夕晨說。
周丞相聽完汗顏:“在下沒想到喬老板一名女子能有如此見識,佩服佩服!”
喬雪寧微微一笑:“周大人過譽了,不過依我對李尚書那人的了解,他定不會白白庇護這映洲王家,想必定是得了好處,這些就需要丞相大人回去多費費心了!”
“喬老板放心,應該的!”周丞相說。
江懷景在一旁有些擔憂的問:“眼下之急,我們是要把老掌櫃和這位姑娘安頓好,畢竟我們也不能在這兒一直待著!”
老掌櫃的女兒聽完撲通一下跪在江懷景腳邊:“將軍,求將軍垂憐,將我父女二人帶回軍中吧,我們可以幹活,燒火做飯洗衣服,什麼都可以,求您給我們一條活路!”
江懷景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姑娘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我們沒說不管你們死活,隻是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如何可以混跡在軍營裏啊!這不合適!”
喬雪寧非常嚴肅的上前將人扶起:“我有一個辦法,不如大家聽聽?”
江懷景急忙說:“喬掌櫃快說!”
“老掌櫃,姑娘,不知你們怎麼稱呼,祖上是哪裏人氏?”喬雪寧認真的問。
“貴人,我姓李,這附近經常來吃餛飩的都叫我老李頭兒,這是我的獨女李美娥,熟悉的人都叫她娥姐兒。我們祖上是在北方,戰亂的時候就流竄到這裏來,這個餛飩館兒還是我爺爺和父親開的,一步步傳到了我這兒,也夠一家人安身立命的!”
老李頭兒說完,喬雪寧點點頭:“李掌櫃,我冒昧的問一句,在這個地方,您一天的純利潤能有多少?”
“這……”李老頭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轉頭看了看李美娥。
李美娥福福身:“回貴人的話,我們這兒一天生意好的話可以賺50吊錢,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吊,折成銀子就是一兩半白銀。”
喬雪寧聽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頭腦夠靈活,是塊做生意的料。不知你們在這映洲還有其他親眷?”
李掌櫃搖搖頭:“沒有了,沒有了,自從我老伴過世後就剩我們父女相依為命了!”
“好,既如此,娥姐,你可願隨我回喬家商號,在上京城開一間比這大十倍的麵館?
你放心,你們還是麵館的掌櫃的,隻不過,麵館是我喬家旗下的財產,你放心,我可以每個月給你們百分之十的分成,我也可以為你們提供一處僻靜的住處,怎麼樣?”喬雪寧誠意十足的問道。
李雪娥怔怔的看著麵前侃侃而談的喬雪寧,咽了咽吐沫,去上京城開麵館,當掌櫃,這可是她一介村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老李頭拍拍李雪娥的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