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修看看皇後,然後問道:“你為什麼想去吏部,這樣會不會屈才了?”
沈則修言外之意就是在問周景宴怎麼不跟著他爹周丞相幹,要去吏部屈居人下。
周景宴正了正神色:“回稟陛下,家父全憑我自己做主,不會在意官職大小,職位的高低。
景宴覺得,吏部掌管國庫,乃國之根本,所以,景宴想從頭做起,也是為姑父分憂解難!”
沈則修又轉頭看了看皇後,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見皇後點了頭,沈則修站起來說道:“好,那就先給你個吏部侍郎祖母吧,以後能否升官全憑你自己的本事了!”
周景宴叩首:“景宴遵旨,謝陛下!”
沈則修上前扶起他:“好多年沒來宮裏了,你就陪你姑姑好好在這宮裏走走,朕去處理政事,等晌午了去你姑姑宮裏用午膳,朕還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喝你姑姑宮裏煲的鴿子湯!”
周景宴頷首道:“是,恭送陛下!”
皇後也福福身:“臣妾恭送陛下!”
沈則修走後,周景宴攙扶著皇後在禦花園散步。
“姑姑,我看您和姑父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真替你高興!”
皇後悠悠的歎了口氣:“陛下對我倒也算情深義重,隻是這麼多年我心裏始終都有心結,我的孩子若是生下來,現在也能承歡膝下了!”
周景宴眸中也染上哀傷的神色:“姑姑……”
皇後很快恢複如常,柔聲說道:“沒事兒,都過去了,小宴,我們找個亭子坐一下,你跟姑姑講一講你這幾年發生的事兒!”
姑侄二人隨即找地方坐下。
雍華宮內——
許貴妃近日總覺得臉部出奇的癢,因為戴著人皮麵具,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實際的皮膚怎麼回事。
今日,實在是奇癢難耐,許貴妃叫來翠蔓。
“姑姑,你去殿外給本宮守著,本宮要把這麵具拆下來看看!”
翠蔓有些擔憂:“娘娘,這大白天的被人看見怎麼辦?”
許貴妃怒喝道:“所以才讓你去殿外守著!”
許貴妃實在癢的受不了,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姑姑,本宮的臉癢了有些時日,左右這雍華宮平時也沒人來,本宮就摘下來看看,若是沒有大礙本宮在戴回去就是了!”
翠蔓點點頭:“老奴這就去!”
片刻以後,翠蔓守在殿外,許貴妃獨自一人坐在銅鏡前,拿出之前的秘製藥水,往臉上輕輕按壓一層,眨眼的功夫一張完整的麵具脫落下來。
許貴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啊”的一聲尖叫,響徹天際!
翠蔓姑姑急忙進來:“怎麼了,娘娘?”
許貴妃回過頭那一瞬,翠蔓差點驚的坐在原地。
“娘娘,您的臉……”翠蔓欲言又止。
許貴妃氣的大喊:“該死的千麵公子,本宮要將他碎屍萬段!”
“娘娘,要不要請禦醫?”翠蔓姑姑試探著問道。
許貴妃抗拒的說道:“不行,若是請禦醫,本宮不成了全宮的笑話!”
翠蔓心想,您請不請禦醫,都是全宮的笑話,可是這話她不敢直接說出來。
“可是,娘娘,您的臉……”
“今夜安排本宮出宮,本宮要去在會會那個千麵公子!”
翠蔓姑姑不可置信道:“娘娘,您是忘了嗎?上次咱們與千麵公子已經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