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凡激動的給沈念琛倒了一杯水:“主子,您可算醒了,嚇死我了。”
隻見雁凡堂堂七尺男兒此時眼眶竟泛了紅。
“本王還沒咽氣呢,你先別急著哭!”沈念琛沙啞著聲音說道。
雁凡急忙呸呸呸三下:“主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沈念琛用胳膊撐著坐起身,問道:“現在兗州城內什麼情況?”
“主子,據我們的眼線回報,兗州城內的鄭大善人已經停止了施粥,兗州太守也不知所蹤。”
沈念琛咬咬牙說道:“動作還真夠快的,那個太守大概知道自己暴露,所以跑路了!”
雁凡問:“用不用屬下帶人將他抓回來?”
沈念琛搖搖頭:“不必,事情敗露,我們不動手,也會有人坐不住除了他,他知道的可不少。我們人手有限,沒必要在他身上費太多功夫,他跑不了的。”
雁凡低下頭自責的說道:“主子,對不起,是我沒用,讓您動了內力。”
沈念琛冷冷的說道:“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你的傷要不要緊,不要緊的話替我去辦件事兒!”
雁凡一聽來了精神:“主子,您吩咐!”
“趁那個鄭大善人還沒反應過來,趁天黑把他拿下,帶到我這裏來!”
雁凡麵露遲疑:“主子,說到底鄭大善人不是朝廷命官,也是兗州城的平民,而且在百姓和流民中的聲望頗高,我們若是緝拿他會不會引起民憤?”
沈念琛冷眼看著雁凡:“現在什麼時辰了?”
雁凡認真的向窗外看了看:“大概醜時,怎麼了,主子?”
沈念琛歎了口氣:“所以本王讓你現在去鄭大善人府上將他抓過來,難不成你還得趁著白天敲鑼打鼓去抓人?”
雁凡尷尬的撓了撓頭,正色道:“是,屬下明白,這就帶人去鄭府!”
雁凡走到門口回過頭:“對了,主子,剛才烈焰軍軍醫沐川來過,他看出您中了寒毒,還說,想認識認識給您開藥的人?”
什麼?沈念琛大吃一驚,自己不過受了個傷,小姑娘就被人惦記上了?
“你怎麼說?”
“屬下跟他說等您醒了再說!”
沈念琛鬆了一口氣:“這件事辦的不錯,去吧,趁天亮之前把姓鄭的那個狗東西帶回來。”
雁凡走後,沈念琛重重呼出一口氣又躺了下去,沒想到,那個南遼太子還有些能耐!
此時的尚書府內,眼看著蝶兒就要到生產的日子了,她想,若是等孩子生下來在逃,就沒那麼容易了。
思來想去,他跟丫鬟和情郎商量後決定趁著今夜出城。
些上京城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險,何況沈皓宇自得勢以來,李守紀也跟著抖了起來,礙於她懷有身孕倒也不經常來她房裏,每天都會從外麵帶回不同的姑娘。
當然,這也給了蝶兒極好的出逃的機會。
蝶兒和貼身丫鬟換上了小廝的衣物,趁著午夜李尚書熟睡之際溜出了李府。
二人出府後提上一口氣一路狂奔,來到了城門口,蝶兒的情郎正帶著包裹在城門口一棵樹下等著她。
三人順利會合,看著守衛森嚴的城門正猶豫著怎麼出去?
突然寒光一閃,城門的守衛都倒在了地上。
正是杜副將帶著三千精兵偷襲了他們,反應過來的守衛隨之與杜副將的人廝殺在一起。
一時間城門口塵土飛揚,漫天黃沙,蝶兒三人也趁亂溜出城去。
三人一口氣也不敢喘,閉著眼睛一路狂奔,直到蝶姨娘腹痛難忍,三人才找了一個草叢停了下來。
蝶姨娘緊緊抓著春哥的衣角:“不行了,我怕是動了胎氣,要生了!”
春哥手足無措,這荒郊野嶺的,連戶人家都沒有,可怎麼辦嗎?
突然他抓住了蝶姨娘的侍女,說道:“姑娘,拜托,如今隻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