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修近日又不大好,周以沐一臉的擔憂。
太子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秦院首,怎麼回事兒,陛下前些日子精神還挺好的,這是怎麼了?”
皇後一臉的焦急,秦院首也急的滿頭大汗:
“下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會不會是暴室內的那個人出什麼事兒了?畢竟陛下的命和她的綁在一起。”
聽了秦院首的話,皇後麵露慍色,握緊了拳頭。
“秦院首,你好好照看陛下,本宮這就去看看她又出什麼幺蛾子!”
秦院首低下頭:“是。”
隨後,皇後在武婢的陪同下,來到了暴室。
守衛一見皇後來了,慌慌張張的跪下去:“參見娘娘。”
“如此慌張做什麼?許氏如何了?”
聽皇後這麼問,守衛更心虛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皇後幹脆直接越過他向裏麵走去。
一進門,一股血腥味衝入皇後的鼻腔,皇後下意識的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見一群侍衛圍著許貴妃,皇後嗬斥道:“你們在做什麼?”
聽見皇後的聲音,侍衛們急忙跪下:“娘娘,許氏她不知道拿什麼東西割腕了,我們才把她救回來。”
許貴妃看見皇後,瘋狂的大笑起來。
此時她滿臉腐肉,滿身的鮮血,那模樣十分的瘮人。
皇後看著她現在的模樣,早就沒了昔日的雍容華貴。
“許如碧,本宮已經告誡過他們不許再折磨你,你此番自殺又是在做戲給誰看?你還以為你是當初的許貴妃嗎!”
皇後此番話極具嘲諷,果然許貴妃的笑聲戛然而止。
若不是她此時被綁在椅子上,她恐怕能衝過來一口生吞了皇後。
武婢一臉警惕的擋在皇後身前,瞪著許貴妃。
“到底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一個小小的賤婢,也敢對本宮橫眉毛豎眼睛了。”許貴妃自嘲地說道。
皇後皺了皺眉,讓武婢退到一旁,向前走了兩步說道:
“這話就說錯了,你從來都不是什麼鳳凰,本宮之所以容忍你在後宮興風作浪那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讓許家露出馬腳,好讓你們再無翻身的可能。”
許貴妃瞪大了雙眼:“沒想到,我竟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出身士族,你那些下作手段本宮怎麼會看不明白?許如碧,你如今能活著全是托了陛下的福,不然,你認命你還有命坐在這兒和本宮講話嗎?
安份點,本宮保你少吃些苦頭。”
許如碧仰天長嘯:“周以沐,事到如今,你認為我還怕死嗎?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來啊!”
皇後當然明白許如碧是在故意激怒她,於是她後退兩步:“許如碧,死對你來說都是解脫。
你想想,等長信王回來,你要麵對什麼吧?”
許貴妃變得激動起來:“周以沐,殺了我,別讓我落到買的賤種的手裏,周以沐!”
皇後笑著問道:“賤種?長信王也是陛下的血脈?怎麼就是賤種了?”
許貴妃猙獰地說道:“周以沐,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說著她一狠心咬住自己的舌頭,皇後喊道:“靈芝,攔住她!”
武婢立馬衝上前將許貴妃的下巴卸了。
許貴妃的口水混合著血水流了下來。
皇後怒火中燒:“許如碧,你若是再有跟陛下同歸於盡的心思,本宮就將你的兒子,淩遲處死,千刀萬剮!”
果然,許貴妃的眸子染上驚恐,害怕的神色。
皇後冷哼一聲:“沒想到這世間,竟還有你在乎的人啊!”
說完,皇後甩甩袖子離開了暴室。
侍衛們都低著頭跪在門口,皇後說:
“起來吧,好好看著她,沒本宮的命令,不許讓她在受傷,在自戕。若是她在自殘,你們就去天牢裏把皓王帶過來,當著她的麵把皓王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剁了!”
侍衛們被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他們也沒想到一向溫柔善良的皇後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一麵。侍衛們連連點頭稱是。
離開暴室以後,皇後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坤寧宮。
躺在床上的沈則修十分的虛弱,但是當他看見皇後從門口走進來的時候,還是撐著力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