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貴人在做宮女的時候,與禦膳房一個小宮女很是交好,這次能在乳娘的粥中動手腳,也是多虧了她幫忙。
雨貴人當然不會供出禦膳房的小宮女,即使皇後在大度,死罪可免,活罪恐也難逃。
雨貴人咬了咬嘴唇:“娘娘,您能別問嗎?”
皇後咬了咬唇,說:“傳張太醫覲見!”
張太醫來到坤寧宮後,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雨貴人,他心裏咯噔一下。
“張太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公主!”皇後厲聲喝道。
張太醫雙腿一軟,就跪坐在地。
“微臣沒有!”
同福公公拿了一個匣子走了進來:“回稟陛下,娘娘,這是在張太醫住處搜出來的一百兩銀子。”
皇後冷冷的睨著他:“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張太醫顫顫巍巍地說道:“是辰妃,辰妃指使的微臣!”
“辰妃,她貴為妃位之首豈會與你同流合汙?你自己做了錯事,休在這兒血口噴人!”沈則修瞪著眼睛吼道。
“事到如今,微臣哪裏敢撒謊啊。是辰妃,她控製住了微臣的家人,威脅臣,臣這才做下錯事!”
沈則修皺了皺眉:“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你如今供出辰妃,不怕你家人有危險嗎?”
“昨夜,臣已經把他們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沈則修還想盤問些什麼,皇後喊了一聲:“本宮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沈則修詫異的看著皇後:“沐兒……”
同福公公上前說道:“陛下,老奴記得,辰妃娘娘祖父的醫術,太醫院至今無人能超越。”
沈則修頓住。是啊,她的祖父是轟動全國的名醫,她自然也是通藥理的。
沈則修疲憊的說道:“同福,去請辰妃過來一趟吧!”
“是。”
同福來到辰熙宮的時候,辰妃穿著一身玫紅色宮裝坐在軟椅上。
玫紅色宮裝,襯的她那張臉更加白皙,眉眼間盡是溫柔之色。
同福公公怎麼也想不到,在後宮一向安分守己,深居簡出的辰妃,居然會謀害剛出世的小公主。
“同福公公,本宮等你多時了。咱們是去承明殿,還是坤寧宮?”
不等同福開口,辰妃率先出了聲。
“坤寧宮,娘娘請吧!”
辰妃站起身,率先走出了辰熙宮,同福公公帶著人跟在後麵。
一刻鍾以後,辰妃抵達了坤寧宮。
看著跪在地上的雨貴人和張太醫,辰妃娘娘笑著說:“呦,好大的陣仗!”
辰妃敷衍的福了福身:“參見陛下,皇後。”
沈則修看著麵前的女子,仿佛不認識她了一般。
以往的她,是多麼溫柔恬靜,此刻的她就有多麼無理瘋癲。
“辰妃,在朕和皇後麵前,你怎敢如此放肆!”
辰妃掩唇笑了起來:“為何不敢,臣妾無懼!”
沈則修一口氣沒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皇後鐵青著臉給沈則修倒了一杯茶。
“辰妃,本宮真的沒想到是你。”
辰妃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不知道的,還多了去了。”
沈則修氣憤不已,剛想起身,卻被周以沐按了回去。
周以沐柔聲說道:“同福,照看陛下,本宮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
“是,娘娘。”
辰妃冷笑了一聲:“娘娘,您真以為自己才華橫溢,天下無雙嗎?若不是你背靠周家,陛下一直袒護,就你那不爭不搶的性子,早就被貴妃和許家給除掉了!”
皇後笑容僵住:“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跟許家還有關係?”
辰妃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陛下當初召我入宮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婚約,我的未婚夫不是別人,正是許家的少爺,許文拓!”
“什麼?”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沈則修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辰妃的身邊,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在你眼裏,朕還不如許家那個廢物?”
辰妃嘶喊:“他不是廢物,不許你這麼說他,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愛而不得罷了。”
沈則修氣極反笑:“好,好一個愛而不得,你倒是好好說說。”